濒死的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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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视线从聊天对话框上收回,温凝用脚背踢了踢那个男人。

     李随侧头看她。

     空调打得低,脚趾是凉的。

     直接塞进他的怀里,暖烘烘的。

     身子朝后靠,温凝问:“你怎么不和我说说昨晚的事?” 李随垂下眼眸,伸手把她的脚裹住,指腹的温热传到她的肌肤。

     一只手放在身前,手指拢在一起,轻轻捻动: [昨晚没什么事。

    ] 还没消化完他的意思,温凝注意到男人的异常,抓住了他的左手。

     “你手怎么了?” 李随抽动,没有成功。

     无奈,两手指尖相对,示意:[划伤了,没事。

    ] 贴了很薄很薄的纱布,淡红色的组织液溢出来,掌心被捏得皱巴巴的。

     “去看没有?”温凝又问,掰开他的手掌。

     李随盯着温凝的动作,轻轻摇头。

     “处理了?”女生皱眉,指尖沿着纱布的边缘触碰。

     男人点头。

     “处理成这个鬼样子?”温凝抬头,对上李随幽暗的目光,“等着。

    ”她又说,踩着拖鞋去翻找。

     李随干的是体力活,经常上工地的他受伤已经是家常便饭,那个小小的抽屉里放满了碘伏、双氧水以及止痛药。

     温凝又回到床上坐下,她掀开盖子,取了一根棉签。

     叫李随自己把纱布揭了,肉眼看到伤口已经开始溃烂,被划伤的边缘组织也已泛白。

    由于近期天气炎热,湿度比过高,伤口丝毫没有要愈合的样子。

     温凝“嘶”了一声,仿佛痛在自己身上。

     “这叫没事?”她责怪他,用棉签在伤口的边缘按压。

     女生凑得很近,鼻息喷在他的手心,痒痒的。

     她突然抬头,对上他的视线,她问:“疼吗?” 男人摇头,嘴角是浅浅的笑。

     傻子,还笑。

     温凝想,鼓了腮帮子给他吹气。

     简单处理,换了防水的pu膜胶布给他贴上,还是上回温凝用剩下的。

     “别碰水啊,不然一直好不了。

    ”她叮嘱。

     李随点头,伸出拇指来弯曲两下;[谢谢。

    ] 主动把东西收拾好放回去,摩挲掌心新换的胶布,上面好似还残留着温凝的温度。

     女生又钻回被窝,盯着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