噩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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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噩梦了? 这个简单的问句突然击溃了阮眠的防线。

    她揪住他的衬衫前襟,眼泪砸在他手背上:我梦见你不要我了... 季砚川呼吸一滞。

     你在雨里走掉了,我怎么喊你都听不见...阮眠的声音带着哭腔,我知道很幼稚,但是... 季砚川突然吻住她。

     这个吻带着咖啡的苦涩和薄荷糖的清凉,他扣住她的后颈,直到她急促的呼吸平复下来才松开。

     听着,他捧着她的脸,指腹擦去她的眼泪,我签过的每一份合同都有违约条款,唯独娶你这件事,我从来没给自己留退路。

     阮眠睁大眼睛,睫毛上还挂着泪珠。

     季砚川从抽屉里取出一个丝绒盒子,里面是枚崭新的铂金戒指,内圈刻着今天的日期:上周订的,本来打算等纪念日...他顿了顿,现在戴上? 戒指推进无名指的瞬间,阮眠破涕为笑。

     季砚川把她抱回卧室,塞进被窝时发现她脚底沾了灰。

    他单膝跪在床边,用湿巾仔细擦拭她每一根脚趾:明天让阿姨把全屋地板再消毒一遍。

     砚川。

    阮眠突然叫他。

     嗯? 我是不是...太依赖你了? 季砚川挑眉,掀开被子躺到她身边,手臂一伸将她捞进怀里:你知道我办公室的保险柜密码吗? 阮眠摇头。

     是你的生日。

    他咬她耳朵,到底谁依赖谁? 清晨六点,季砚川先醒了。

     阳光透过纱帘照进来,阮眠蜷在他怀里睡得正熟。

    他轻轻拨开她额前的碎发,发现她无名指上的戒指在晨光中闪闪发亮。

     手机震动起来,助理发来消息提醒他今天有跨国会议。

    季砚川回复得言简意赅:改期,理由写太太做噩梦了。

     阮眠迷迷糊糊醒来时,闻到煎蛋的香气。

     季砚川系着围裙站在灶台前,听见脚步声头也不回:咖啡在保温杯里。

     阮眠从背后抱住他,脸颊贴在他脊背上。

    平底锅里的煎蛋翻了个面,发出滋滋的声响。

     还怕吗?他问。

     她摇摇头,发丝蹭得他后背发痒。

    季砚川关火转身,突然托着她的臀把她抱到料理台上。

    晨光里,他看见她脚踝上还留着昨晚他情动时捏出的指痕。

     下次做噩梦...他咬她锁骨,记得直接把我亲醒。

     阮眠笑着躲开,却不小心碰倒了盐罐。

    雪白的盐粒洒满台面,季砚川趁机吻住她。

    咸涩的吻里,昨夜的噩梦彻底消散在晨光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