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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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起来有点意思。

     她继续套话,“那你是哪类?” 神秘人语气不虞,“小姑娘,看来狱中生活还没教会你生存法则。

    ” 陈窈不在意地笑,“人嘛,趋利避害是本能,有时还需要举起发抖的手铤而走险。

    ” “那你答应了?” 她只是笑,不回应。

     “我会将你送出国研修,两年时间,于你而言做任何事都绰绰有余。

    ”神秘人自说自话,抛出诱人条件,“并且事成,你将获得全方位的自由。

    ” 自由? 有限的东西,只有本身自由的人才憧憬。

     陈窈揉了揉隐隐发疼的眼角,擦开玻璃的雾,散漫的视线聚焦了。

     看守所前保镖分至两列站迈巴赫前,人手一把黑伞撑在中间通道上方截断雨水。

     双胞胎兄弟紧跟其后,一人双手托金盆,一人手持柚子叶和柳条扎成的扫帚。

     过了几秒,铁门大开,穿制服的两位男人点头哈腰,随后一道颀长身影出现。

     是位年轻男人。

     极高,比所有人都高,骨架比例如天人所塑,线条流畅得没有一处赘余。

     再近点,雨雾连天窥得他长发及腰,黑色薄缎衬衣,黑裤,中帮黑皮靴,一身黑凉阴阴地匝身,如不见日光的暗河从头t?淋到脚。

     唯独腰腹那把半臂长的刺刀反射幽幽寒光。

     两边随从的头颅低下去,他走出来,步伐缓慢,闲庭信步的慵懒姿态,仿佛这可怖牢狱不过是家门口的小花园。

     托金盆持扫帚的随从迎上。

    他歪了下头,慢条斯理解袖扣。

    双手背面纹的图腾繁复精致,看不清是什么。

     他将腕部黑绳取下,双手捋起额前顺滑浓黑的长发,撩至脑后扎成半高发髻。

     一颗圆柱型的珠子垂坠微晃。

     无鞘之刀,九眼天珠。

     是江归一。

     牛皮袋的资料关于他,寥寥数语。

     陈窈抬手,窗户降下一道缝,风裹挟雨飘进车内,凉飕飕的。

     洗晦气的流程正在进行,但扫帚还未触及男人胸膛,他竟掏出腰间刺刀,利索地将柳条枝叶硬生生削去大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