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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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从体育馆出来,符确说为了庆祝James的班拿了第一,一起去吃冰淇淋。

     “江老师,我上小学的时候,”James要的巧克力味,江在寒说不要,他还是自作主张买了个草莓味,“也是运动会,有个同校初中部的小哥哥是志愿者,我扭伤了,他安慰我、替我包扎冰敷,长得好看,人超温柔。

    真的,跟您太像了。

    刚才我真的以为是您!” 江在寒僵硬地笑笑:“是吗。

    ” 他这些年尽量不去回想初阳的时光,记忆模糊混乱,对符确说的事,一点印象也没有。

     符确应该弄错了吧。

     好看。

     温柔。

     这种词,他哪里配。

     如果符确大两三岁,他就会是那些人中的一员吧。

     那些站在道德高点睥睨他、批判他、惩罚他的一员。

     很长一段时间,江在寒连夜晚入梦都无法逃离审判。

     他在无数梦境中被绑在刑架上承受炙烤。

     火苗化作凶恶的面孔,与初阳的那些人脸重合。

     江在寒被灼烧直至吞噬,始终喊不出声。

     日复一日的噩梦在他来到R大后有所好转。

     这里没人知道他的身世。

     他不再像以前那么敏感紧张,脑中的羞辱声和咒骂声渐渐停息。

     可如果有人知道了呢? 江在寒送James去找方菲,没让符确跟。

    方菲的教研室和江在寒办公室同楼不同层,符确没必要一起。

    江在寒也不想再跟他有过多接触。

     或许符确就算知道也不会四处宣扬。

    就像昨晚的事,他并没有告诉别人。

    但江在寒不喜欢被动地期待别人的善意,他没这个习惯。

    远离符确是更好的选择。

     *** “哥,十万火急!”被赶走的符确拎着运动挎包的肩带,掏出电量告急的手机给符咏打电话。

     “确啊,”符咏声音拖沓沉闷,半醒不醒,“这么不顾时差地骚扰你哥,是为了让我猝死争夺家产吗……说吧,这次是要钱还是要钱?” “哥,你先别死,”弟弟没有心,无情地说,“先帮我查个事。

    ” “嗯?”符咏欠身摸起床头柜的水杯,喝了一口,嗓音清亮了人也清醒了,“查什么?” “初阳的毕业生,有没有江在寒。

    ”符确想了想,“我读四年级是哪一年?前后左右的年份都查一下。

    ” “他六中毕业的,你不是知道?” “他出国的申请材料只写了高中,初中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