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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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从袖子里拔出峨眉刺,对凡人嬴寒山用不着武器。

    她单手把来人按在墙上,压低声音喝问。

     掌心传来惊惧的颤抖,那人战战地抬起头来,与嬴寒山对上视线。

    她看到别着蓝白布花的发髻,一双眼下有些睡眠不足青黑的脸。

    那双眼睛惶然地看着她,瞳孔放得很大。

     “我……啊?”嬴寒山愣了一下,下意识松开手,“怎么是你啊?” 那个旅店里抱着病孩子的女人,愣愣地背靠着墙点头。

     “不是,不是谁跟着,让我……”她颠三倒四地说,“是我找你,找你……” “有人要害你。

    ” 不对啊剧情怎么是这样的? “嘘。

    ” 嬴寒山迅速比了个噤声的手势,转回巷口向外确定无人在这里,又把她往巷子里拉了拉。

     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她问,“你孩子呢?” 女人向一边缩了缩,躲过她的注视,脸上的表情倒是因为她柔和下来的语气松弛了些。

     “在城西,”她说,“有家浆洗铺子的阿姥善心,给了我们住处。

    ” 嬴寒山点点头:“他怎么样?小孩子不比成人,疫病除了可能一时还是体弱,现在还发烧么?” 女人摇头:“已经大好了,那一日,我上去找女郎,女郎不在……” 她踌躇起来,脸上有些愧怍的表情,比划着想要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的样子。

    嬴寒山摆摆手,把话题牵引开:“不说这个。

    你刚刚说,你为什么来找我?” 女人一个激灵回过神,抓住嬴寒山的手腕:“女郎,有人要害你!” 嬴寒山拍拍她的手腕示意她冷静,女人逐渐把语言组织起来,比划着开口。

     她说她母家姓黄,名三玉。

    跟着丈夫南下来奔亲戚。

    丈夫染疫过世之后,她带着儿子暂时栖身在浆洗店里。

     “浆洗店在一家药铺子边上,孩子娇气,放下就哭,白日里没有缝补的活计时,我就抱着他在门口站着。

    ” “那一日,有人来药铺抓药,我听伙计多说了一嘴。

    他说‘为何七日的量四日就用完了?附子理中汤有毒性,不要乱饮啊’。

    那抓药人口气坏得很,说是不要啰嗦,是县令府衙上的神医要的。

    ” 她踌躇了一下:“我知道女郎就是神医。

    此前听说女郎在县令府上,本该去,但是,一个妇人家实在是没有胆量。

    ” 嬴寒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