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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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梦半醒的状态下,我听到身侧的祝羽书接了个电话,压低声音沟通项目合作。

     一连串的数字和专业名词让常年专业课逃课的我头晕脑胀,正要扯过被子盖住脑袋,就听得电话那边的人忽然开始八卦,说从没见过祝羽书表情凝重冲出会议室的样子,问到底是什么要紧事,才会让他这种工作狂心里的天平倾斜向另一端。

     祝羽书没回答。

     我有点好奇,悄悄竖起耳朵偷听。

     可这人就像个锯嘴葫芦,直到我再次睡着,也没吐出答案。

     我迷迷糊糊睡到傍晚,体温还是没下去。

     祝羽书的态度变得强硬了。

     他压着我脱掉皱巴巴的睡衣,然后拿毛巾擦去我身上每个地方的汗水,换上长袖长裤,开车绑着不情不愿的我去了医院。

     我讨厌死消毒药水的味道了,一路上气得不想跟祝羽书讲话,在得知他自说自话给我安排了住院观察后,更是在医院同他狠狠吵了一架 主要是我骂他。

     他只跟医生交流,并不搭理我。

     我转身要往医院出口跑,结果因为腿软跑不快被他抓住,随即被拦腰抱起:“放开我,死变态!” 祝羽书面无表情:“等你病好了,我不会辜负你这句评价的。

    ” 私立医院人本来就少,他这么一搞,前台几乎所有的医生和病人都注意到了我,投来的视线各异,带着说不出的意味。

     我感觉自己的脸要被丢尽了,羞恼无比地把脑袋藏进他怀里,假装自己是一只鸵鸟,非常不自在地乖乖被他抱进顶层的私人病房。

     关了门,我才把头探出来,不满地打量周遭:“你让我住医院里,和让我露宿街头有什么区别?” 我本想发火,却发现住宿条件…… 竟然还算可以。

     落地窗的玻璃镜面一尘不染。

    风吹过雪白的纱帘,带来属于秋日金桂的馥郁香气。

    整体宽敞干净,就跟精装修的复式公寓似的,甚至还给陪护人员准备了一间独立的小卧室。

     我吸了吸鼻子,没闻到一点儿药水味,于是从祝羽书怀里挣扎着跳下来,装模作样地去看病床旁漂亮的琉璃花瓶:“让人每天给我换一束新的,每天的种类不要重复,我喜新厌旧。

    ” 祝羽书懒得搭理我,把我床头需要看护的指示灯打开,自己去小房间待着了:“有事找别人,别找我,我要处理工作。

    ” 我有点生气,躺床上休息,权当他死了,想了想又爬起来,让护工帮我洗了个澡,然后顶着退烧贴睡到半夜,发现床边不知何时站了道人影。

     月光太暗,没开灯,我看不清对方的脸。

     我还以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