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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邴辰呆立在原地,看着黎简离去的背影以及伸在空中,摆出的拜拜手势,有些许恍惚。

     车子在蔓满华灯的城市里驰骋,邴辰望着窗外出现、又迅速被甩开的人流,代驾小哥说了什么他没有听到,音响里的音乐他也没有过耳,试图将大脑放空,思绪却偏偏要与自己作对,叫嚣个不停。

     大二那年学校的篮球馆里,也是因为一句“我罩着你,”使得他抛开了执拗,尝试新的挑战。

     变迁不谋而合的拉扯着每个人,唯一的光被黑暗所吞噬,自欺欺人的默念着结束,偏偏遗失的剧情上演着若即若离,生活的每一秒都昭告着挥之不去的曾经。

     邴辰紧紧阖上双眸,麻药劲儿过去了手开始一阵阵泛疼,他在心里骂自己贱,贱到家了!不过是旁人一句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寒暄,怎么就会拉扯出那么多事儿! 丁捷注定成为了过去式,他去做了别人的丈夫,他去成了自己的家,而自己呢? 孤身一人、茕茕孑立,偏偏因为雷同的几个字,就使得自己陷入无边深渊,这种长情,看上去过于愚蠢!过于稚嫩! 丁捷回到家的时候,妻子曾蓤正躺在沙发上和人视频,有说有笑的声音传到刚刚被打的人耳中,难免刺耳。

     “我去!你怎么这德行回来了?”曾蓤瞪着圆溜溜的眼睛,因惊讶而张开的嘴能塞进去一颗枣子。

     “亲爱的,我一会儿和你说哈,”急匆匆的挂断视频,曾蓤叫来保姆阿姨,吩咐其快准备两个冰袋。

     “咋回事啊,怎么搞成这样子?谈的不顺利对不对?”强拉住头也不回、就想往屋里进的丁捷的胳膊,曾蓤的笑容里藏着看戏的兴奋劲儿,这让丁捷更加冒火。

     “别问我了好吗!”丁捷不耐烦的甩了甩胳膊,他现在没有心情和曾蓤说话,更不想拿自己今夜的悲惨事件去给对方逗乐子。

     “你不能没良心啊!”曾蓤始终不松开扯着丁捷的胳膊,“今晚我可是给你当了临时演员的,你这卸磨杀驴的行为可不对啊!” 丁捷没有气力和这大小姐废话,索性趁曾蓤一不留神就褪下了外套,曾蓤一下子抓了个空,看着丁捷径自朝房间走去! 看着那愤懑的背影,曾蓤逗乐的视线里蔓上了些许柔和,轻叹了口气,转身走向阿姨的位置,接过冰袋,在手里捏了捏。

     “好点没?”曾蓤将丁捷的卧室门悄悄打开一道缝隙,嘟起的小嘴佯装着可怜,可眨巴着的大眼睛却不留情面的将心底情绪一一出卖。

     “你这八卦的劲儿就不能放一放吗?”丁捷没抬眸,右手大拇指和食指不住的捏着眉心的位置,疲惫感从每一个毛孔里散发出来,使得房间都压抑了几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