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

关灯
即失望:“那你愿望落空了。

    三郎恐怕不知,我们家青梧是个又臭又硬的石头,谁的话也不听谁的事也不理,想做什么就做什么,沈家是管不了她。

    ” 张行简不言语,只从袖中取出一方帕子。

     帕子一派素净,只在边角绣了一个“沈”字。

    绣工并不如何值得称道,但这个字写得铁钩银划、气势十足,不是寻常闺秀写得出来的。

     沈夫人翻来覆去看帕子,不解极了。

     张行简道;“这是我的救命恩人给我的。

    ” 沈夫人支吾:“哦,原来是青叶绣的,果然是青叶的字呢……” 张行简不揭穿,只微微一笑。

    他宽和的笑容,竟让沈夫人尴尬窘然。

    于是听张行简平平静静地说下去: “我听人说,沈二娘是一个舞刀弄枪的娘子。

    那她平日必然是没兴趣绣什么帕子,更不可能时刻记着做女红。

    这方帕子,大约是她的亲近之人逼迫她绣的。

     “沈二娘那般倔强之人,能让她听话的人,必然对她来说很重要。

    ” 沈夫人陷入深思。

     她是真不知道沈青梧和哪个家里人走得近,但是张行简这么一说,她已经有了调查的思路。

    只要拿下这个人,自然能逼得沈青梧就范。

     沈夫人正要去安排,又听张行简温温和和地补充:“另外,我听说沈二娘母亲早亡,自小独自长大。

    按人之常情来说,她母亲对她也十分重要吧。

    ” 沈夫人回头,深深看一眼这个立在烛火下温静清秀的俊逸郎君。

     在沈夫人布置手段的时候,茫茫夜雨下,沈青梧在东京汴河边徘徊,不知何去何从。

     东京不禁夜,夜晚的东京往往比白日更热闹繁华。

    今日的冷清,只会是因为这场过于急促的雨。

     沈青梧站在桥下,看一座座檐子从旁穿过,一把把伞如水流过,三两行人很快消失。

    大家各有去处,只有她不知去哪里。

     不过是沈青叶哭着求她走,她才走了。

    走了怎么办,她不知道。

     沈青梧想了一会儿,觉得要不去找张行简吧。

    大家都说她配不上他,但是她此时并不知道“云泥之别”有多大。

     沈青梧在东京街巷间没有走多久,便被沈琢带着人堵在了巷口。

     沈琢从马上下来,目光忧虑又古怪――他以为出了这么大的事,傻妹妹既然逃了,就应该离开东京了。

    沈青梧为什么不走呢? 难道他要对沈青梧下手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