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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你接受得了? 席必思手放在车门上,坚定地回视她。

     接受得了。

     恨我也无所谓。

     只要他活着。

     高考前,学校里的氛围一天比一天紧张。

     谢松亭翘了节晚自习。

     他以前从不请假,听聂子言说高烧也还坐在教室里,因此这节课不见谢松亭,班里立刻有人小声议论开了。

     “白炽灯去哪了?” “操场吧,看他往那个方向去了。

    ” “不是想不开吧----” 被席必思按着后脑砰一声按在桌上。

     “嘴再只会放屁就别要了。

    ” 班里骤静。

     被按着的男生挣扎着想起来,却起不来,呼吸越来越急促,脸红着急速喘息。

     是席必思第一天报道时在食堂吃饭的那个李青。

     席必思这才明白…… 谢松亭的嫉妒,和某些人的嫉妒是不一样的。

     谢松亭光明正大,坦坦荡荡。

     他并不反感谢松亭的嫉妒,却对李青这样的嫉妒感到恶心。

     “席哥,席哥席哥!你大人有大量!”聂子言过来抱他的手臂,看他神色不好,真怕他把人给按死,“先去找谢松亭!这有我呢有我呢!” 见席必思走了,刚才犯贱的李青喘匀了气,又要骂,被聂子言一句堵了回去。

     聂子言阴阳怪气:“来,谁还想辩跟我辩,看看辩不辩得过我就完了。

    不是我说,那某些人嫉妒也要有个度,谢松亭挖你祖坟了还是怎么着你了?看他长得好又考得好这么酸鸡?” “我可不像谢松亭那么大度,要我我早给某些人一铲子。

    给他一铲子也比现在满脸崎岖的青春痘强。

    满肚子胃酸都被某个酸货酿成王水了,见谁好看泼谁是吧?考不到第一撒泼到第一?” 他一个语文课代表加辩论队队长还治不这男的了? 纯纯的傻逼。

     班里好多人笑了。

     李青憋得炸了,没接聂子言的话。

     聂子言:“抱歉大家,耽误大家学习时间了,我给大家赔罪。

    ” 有人笑着回:“不耽误,挺解压。

    ” 班长清了清嗓:“学习吧。

    不要闹了。

    ” 班里重归寂静。

     席必思在操场升旗台后面的座位上找到了谢松亭。

     他隐没在黑暗里,立起领缩着,刘海遮眼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
     “你来干什么?” “最讨厌我什么?” 两人同时说。

     “?”谢松亭说,“发什么神经。

    ” 席必思在他身边坐下,外套挂在臂弯里,在夏夜的风里被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