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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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?” 我堂堂护卫军首领,出仕怎么也有个宣节校尉可当,一个男人也配与我同列?更不要说长庚连男人也算不上,充其量是贵妇们房内玩物,何来的胆量给我下令! 长庚沉声回道:“大人如有疑虑,烦请自行询问殿下。

    ” 春泣瞪着长庚阴媚的脸,咬牙道:“你莫要以为自己上了殿下的床便成了什么不得了的人物。

    你这阉人胆敢为害殿下,我必叫你求生不得、求死不能!” “长庚不敢。

    ”长庚后退半步,俯身作揖,满脸的恭顺柔和。

     春泣咀嚼着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滋味,一肚子火气没处发,徒在腹中翻腾。

    她冷哼一声,道:“男人就是男人,愚钝不堪,比不得女子聪慧……而阉人,连男人都不如。

    ” 语落,她转身唤人来将锦匣包起,不愿再多看这阴阳怪气的家伙一眼。

     待到陆重霜出殿上马,已是五更一刻。

     今日无霜雪,却冷的厉害。

    寒风混杂着重雾流窜在仍显寂静的都城,天厌厌地闷着,隐约能瞧见远处提着灯笼、举着火把赶来上朝的官员们,跳跃的火在夜雾里拼接成闪烁的红星。

     今年的长安寒得早,多雾多风,却还未落雪。

     高官骑马上朝,低官只得步行,百官需于五更五刻前到达大明宫南边的望仙、建福门外,如若迟到,轻则挨骂罚款,重则入狱判刑。

     但行进至鸾和年间,朝纪松散。

    受宠的大臣时常躲避朝参,前来上朝的官员也有不少无视礼法。

    或奔跑上殿,争抢班位;或谈笑喧哗,交头接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