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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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柒收了笑,神色郑重许多,“前儿,我前脚刚把人抢回来,后脚这院里就进了刺客,就一晚上,前前后后来了三波,拿得还都是制式的机括弩箭,统共折了我三个暗卫。

    ” 闻言,顾晗眼睛睁大了,就是他那日常拉仇恨、得罪人的大哥也鲜少遇到这么大阵仗。

     他目光沉沉看着细雨,“她到底是何人?” 一个安平侯夫人娘家带来的外侄女儿怎么可能有这么大能量,引来这等刺杀。

     苏柒却没回答,只是道: “顾晗,我过段日子要出京,你帮我照看她,全盛京,我能信的就只有你了。

    ” 话落,顾晗愣住。

    婫 苏柒很少叫他大名,多是打趣的顾公子,或者不近不远的临亭兄,亦或者偶尔起口角时怒目而视喊出的顾临亭。

     而喊他顾晗的次数,不超过一手,均是有事相求。

     比如之前叫他去查平乐县那案子,又比如之前托他帮忙给赵辛那个爱怼苏墨韵的弟弟套麻袋…… 而且,她说,整个盛京城里,她只信他。

     她只信他。

     顾晗抿着嘴,压下胸腔中那团东奔西跑的小雀跃,暗叹,顾临亭啊顾临亭,你真的太没出息了…… 然后,他点点头,道:“好。

    ”婫 一个字,一个诺。

     * 京兆衙门,公堂口。

     外间太阳爬上了半山腰,衙门外一声锣响,开堂了。

     跪了足有一个时辰的刘玉郎抬起了头,满眼猩红,对着堂口外摆着的那具盖着白布的尸体一拜。

     又转回面向高坐堂上的京兆尹谢平涛。

     “堂下何人?”谢平涛一拍惊堂木,声音威严。

    婫 刘玉郎开口,声音还带着宿醉寒凉的哑,“在下姓刘,名玉郎,家父礼部尚书。

    ” 谢平涛点点头,继续问:“所犯何事啊?” 刘玉郎眼睛更红,声音更哑了,“草民有罪!” 重重一叩首,脑门都磕出了血来,“草民昨夜醉酒,失手推倒家中小厮阿勇,致其死亡。

    ” “草民有罪!”他声音哽咽起来,呜呜的呜咽在喉咙口压都压不住。

     外间百姓们本是来瞧热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