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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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细的毛笔,勾花画鸟,留一片空白。

    破屋,破桌,丁汉白贴来握他的腕子,摩挲着,借他的笔写下第一封请柬。

     数十张,一个画,一个写,深巷安静偶有鸟啼,正衬这午后阳光。

    纪慎语腕子酸了,往丁汉白怀中一杵,享受揉捏服务,他憧憬地问:“师哥,真能成吗?” 丁汉白答:“人或多或少都有从众性,帖子发出去,收藏会办之前,我要先单独找几个把握大的招安,到时候请他们做表率。

    ” 目标已定,丁汉白忙得像陀螺,今天这儿,明天那儿,一张嘴每天说出去多少话,嗓子都沙哑三分。

    又送完几张请帖,送出去,不能保证全数来,晚上请一位大拿吃饭,这位定下,放出风,那来的人就多了。

     有目的的饭局向来不轻松,珍馐都是摆设,茶酒才是重头。

    丁汉白等了一刻钟,对方姗姗来迟,原因是接孩子耽误了。

    他望一望窗外,昏沉,想起他接送纪慎语上下学的好时候。

     六中门口乌泱泱的,纪慎语难得念了全天,领取一沓考试卷子。

    五月末愈发紧张,平时不用功的都在拼命,他呢,只惦记首饰卖了几套?师父师母安好?最惦记,那师哥频繁应酬,身体能不能吃得消。

     他独自往回走,绕路去市场买菜,回家简单吃一口,而后写作业、雕珠子,乖得不能再乖。

    什么都做完,洗完澡的头发都晾干了,他还没等到丁汉白回来。

     纪慎语端着小碗坐在门边,给自己煮了锅绿豆汤。

     他想那三跨院,主要想看电视…… 快到凌晨,巷子里隐约有脚步声,乱的,碎的,是个醉汉。

    纪慎语竖耳倾听,还唱歌呢,浪奔浪流,他纳闷儿,那大哥怎么整天喝多?脚步声越来越近,到门外了,身体咣当一声撞在门板上。

     纪慎语一抖,虚岁十八的他胆子没比虚岁十七大。

     咣咣的砸门声,还在唱。

    “滔滔江水……”丁汉白嗓子冒烟儿,都变声了,“纪珍珠!给我开门!” 纪慎语大吃一惊,开门接住摇晃的丁汉白,被酒气熏了满脸。

    一路跌跌撞撞,踢翻小凳,磕到门框,他把丁汉白放上床,扒的人家只剩下内裤。

    丁汉白醉得厉害,大喇喇敞着,嘴上却害臊:“你……你干吗?” 纪慎语拧毛巾为之擦洗,英俊的脸,宽阔的肩,哪哪都擦到了。

    伸手拽住裤边,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