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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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白河不知就里,以为周檐是自慰着爽哭了,可周檐却觉得自己是难受哭的。

     周檐也不想哭,然而高潮的后劲这时上来了,那种坠入谷底的虚无感也在此刻被首次体验,他的难受不减反增,觉得自己毫无希望可言,简直就是一具悲伤遗憾的空壳。

     表弟嚎得没完没了,赵白河却完全搞不懂是什么让这小子如此悲痛欲绝。

    他只得钻回被子里去,将表弟还有些细瘦的身躯拢抱到自己胸前,一下下轻轻拍着后颈,哄着:“檐檐,到底怎么了,哥哥在,告诉哥哥好不好?” 周檐想开口,却并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自己的心迹,所以他只是把脸埋在表哥暖融融的胸膛上,千端万绪混在眼泪里,全都沁湿在了赵白河薄薄的睡衣上面。

     哭声逐渐转小,成为颤抖的抽泣、无声的默泪。

    周檐终于精疲力竭,就这样窝在赵白河的怀抱里,听着表哥嘴里断续安慰着自己的话,恹恹地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 周檐第一次手淫完的这天,抱着自己表哥睡了整整一夜。

     冬季的夜严冷苦长,寒气从经年发硬的棉被之外侵蚀而入,大风呼啸着拍了一阵旧窗以后,惨淡的、夹着雪的雨终于降了下来。

     落在后半夜的雨格外难熬,只有表哥身上是像火光一样温暖的。

     周檐一双胳膊紧紧环着赵白河的腰,半梦半醒之间身体不自主往赵白河怀里钻,额头紧贴在赵白河胸口,被热气蒸得满面通红也不撒手。

     那些于表哥胸腔中浮沉的烘热暗流,只要触到一下,便令人如此系恋耽迷。

    基因的深秘处,刻印着蛾虫一般趋光性,在凄怆的、幽闭的深冬,也想要晒晒太阳。

     第19章[19]姐姐 可赵白河并没有在乡下待太多天,春节一过,他便离开老家回了省城。

     元宵节的时候,大姨和姨父回来了一趟,却并没有带上赵白河。

    周檐接过大姨父手里崭新的床上四件套,小声地问白河表哥呢。

     大姨火冲冲接过了话头,说赵白河高三早开学了,那小子一天糊涂拉倒的不知道在整什么名堂,估计正经大学是没他什么戏唱了。

     正月十五过后,周檐也开学了。

     也不知道赵白河到底施了些什么高招,总之小镇上的那群社会青年,还真就再没来找过周檐的麻烦。

    甚至有一天周檐下学从镇上往家走的时候,那个油头粉面的黄毛还背着手,笑眯眯地上前来问:“周小弟,你那个姓赵的表哥呢?” 周檐理也不理,背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