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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扬把一张懒人沙发拖到了茶几边上,朝瞿朗招手:“朗哥,坐这儿。

    ” 瞿朗扫过客厅,发现周叙白也在,而且他身边的位置还空着。

     周叙白本来也在瞟着他,发现他看过来,便移开了视线去看前方的荧幕。

     瞿朗经过陈扬身边,示意不用,然后走到周叙白坐着的沙发边,在他身边坐下了。

     陈扬:“……” 坐下之后瞿朗才问:“这里没人吧?” 周叙白目不斜视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 这电影瞿朗看过,他却装作没看过似的,时不时问周叙白两句。

     周叙白有问必答,回答中规中矩,不多一分不少一分,全都停留在剧情层面。

     瞿朗看着他微微发红的耳朵,试探着小臂压到了他的肩膀上。

     周叙白的身体紧绷了一下,往身边掠去一眼,没说什么,就维持着这样的姿势,继续盯着屏幕。

     但如果有人转到他前面,就能发现,自从瞿朗和他挨近,他的眼神就失去了焦距,也只是看着屏幕而已,心神早不知道跑去了哪里。

     一场电影放完,有的女生小声抽泣,瞿朗也看得心潮澎湃。

     但他不是因为电影,而是想明白了两件事----他好像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追到这里,也知道周叙白之前为什么不理他后来又要留住他了。

     这么一想,连周叙白为什么在阳台看他,而后又为什么和陈扬打听他的事,也有了答案。

     瞿朗豁然开朗,怪不得他总是有事没事就想扒拉周叙白两下。

     ----原来是这样。

     现在的问题是,他知道了,周叙白知道吗? 电影放完,该回房的回房。

     瞿朗故意多压了一会儿,周叙白真就没动。

     等他把手臂挪开,周叙白才起身上楼,走到楼梯拐角,忍不住用手捏了下下差点被压麻的肩膀。

     瞿朗差点笑出来,陈扬顺着他的视线往楼上看,问:“朗哥,你们俩又好了?” 什么叫又好了? 瞿朗好心情地说:“我们也没掰过好吧。

    ” 然后他扔下一脸诡异的陈扬,脚步轻快地上楼去了。

     瞿朗一整晚没睡,大半夜地起来翻行李箱,从行李箱的夹层里摸出一块金牌,举在眼前翻来覆去地看。

     第二天早上,他听到隔壁房门响动,十有八九是周叙白起床去运动,他也赶紧下床去洗漱,然后就在走廊上转来转去地等。

     四十多分钟后,楼梯传来脚步声。

     少顷,周叙白边摘发带边转过拐角踏入走廊,他正把手插进黑发里轻轻晃动,看到等在门口的瞿朗,愣了一下,慢慢把手放下,朝瞿朗走来。

     周叙白停在瞿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