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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暄在吃醋,他看得清楚。

     但愉悦并没有持续多久。

     片刻之后,身下传来剧痛。

     取留置支架的痛苦程度比拔尿管更胜一筹,苏幸川疼得抓住床边,手背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,他感觉李暄下了死手。

     怎么会这么疼? 他哑声说:“李暄,我承认昨晚是我不对,但你不能公报私仇啊。

    ” 李暄瞥他一眼,继续工作。

     苏幸川疼到无以复加,看着李暄的脸,脱口而出一句:“宝宝。

    ” 李暄眸色微怔。

     那是苏幸川求饶时常喊的,李暄醋劲大,动不动就朝苏幸川发泄,苏幸川被他弄得哭笑不得,只好说:宝宝,我错了。

     苏幸川也没想到自己会将这个称呼脱口而出,一时间有些尴尬。

     就在这时,谢良撩开帘子走进来,给自己加戏,“宝宝?幸川,你喊我?” 苏幸川:“……” 李暄沉下脸,手劲加重。

     苏幸川的额头全是冷汗,疼得嘴唇发白,他颤颤巍巍地抬起手,指着谢良:“给我滚。

    ” 第11章 谢良麻溜地滚了出去。

     苏幸川精疲力竭。

     李暄冷声说:“不要乱动,再忍一下。

    ” 伴随着苏幸川倒吸一声凉气,留置管终于被取了出来,苏幸川紧紧抓着床边的手也终于松开,松开时他觉得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。

     “好了。

    ”李暄说。

     经历了前期的疼痛、手术、术后尿血、第一次取尿管、第二次去留置管,苏幸川这趟泌尿科之旅终于迎来了曙光。

     李暄把工具放到一边。

     苏幸川问:“你真的没有拿我撒气吗?” 他喘着气坐起来,扶着床边的手还在微微发抖,缓了很久才开始整理衣服。

     李暄背对着他摘手套,语气平淡:“还是会疼几天,注意事项和之前一样。

    ” 他大概是被谢良气到了。

     冷漠得好像千年不化的冰山。

     明明以前是个粘人精。

     苏幸川想,如果时间能倒流就好了,回到七年前,他站在我面前,我只要喊一下他的名字,他就会转身朝我跑过来。

    他会扑进我怀里,仰头看着我,漂亮的瞳孔里只有我一个人的身影。

    那时候的李暄多可爱,不像现在。

     “李医生,吃午饭了吗?” 苏幸川明知故问,没等李暄回答,他就接着问:“感谢李医生这阵子对我的照顾,我想请李医生吃个便饭,不知道李医生能否赏光?” “不用了,我把家属喊进来扶你。

    ” 他提家属提得很刻意。

     经过苏幸川的身侧时,苏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