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欢你!” “我以后要和温楚一起离开这里,离你远远的!” “再也不想看见你!” 蓝识恩气得闭眼大声。

     他说完的几秒钟,周围安静得只剩蓝识恩自己的呼吸声。

     空气似乎被他喊得凝固。

     蓝识恩睁开眼。

     贺凛眼里已经没有前一刻的戏谑和兴致,笑意倏忽不见,那种好整以暇的从容也消失得干干净净。

     他面无表情注视着蓝识恩。

     其实一点都不意外蓝识恩大声说的那些话。

     蓝识恩依旧一副很凶的样子对准他。

     片刻,贺凛松开抱着他的手,起身下床。

     他捞起椅背上的外套,慢条斯理的,给自己穿好,打好领带。

    举手投足还是一副精英意味十足的气派,但因为沉默,整个人显得压抑又难以接近。

     蓝识恩一眨不眨望着他,和之前一样,是一种类似观察的神情。

     他的感情体验与其说一片空白,不如说是一种真空的状态----空气和水分这类常识性的体验,对蓝识恩来说,都是陌生且懵懂的。

     某种意义上,贺凛说的喜欢,和蓝识恩体验的,背道而驰。

     又过了一阵,连日的雨终于消散。

     东部恢复了以往的晴朗明媚,雨水浇灌过的天空愈加辽阔高远。

     温楚和蓝识恩说自己要离开教堂一段时间的时候,蓝识恩正走神看着窗外的云层。

     绒线一样团聚的云忽隐忽现。

     没有了淅淅沥沥的雨声阻拦,海潮声大了许多。

     “啊?” 蓝识恩扭头,不是很明白:“你要去哪里?”说着,他又看了看温楚弧度明显的小腹:“没事吗?” 温楚笑着说:“就是去找之前的朋友。

    ” “没事的。

    已经问过周医生了。

    ” 蓝识恩点点头,觉得傅宗延肯定会陪伴温楚,便没再问什么,扭头继续去看窗外。

     看着看着,手上的书还停留在之前那一页。

     蓝识恩最近走神的频率快赶上温楚前一阵子了。

     身旁好一会没动静,温楚抬头,见蓝识恩走神,便问:“怎么了?” “是不是贺凛?”温楚沉下脸。

     蓝识恩摇头:“我都好久没看见他了。

    ” 自从那次贺凛一言不发地离开宿舍,蓝识恩已经有两周没见着人了。

     温楚笑起来:“那你怎么了?” 蓝识恩也不知道。

     他是没有什么分离焦虑症的。

    只是不知为何,心情总是莫名其妙低落----不管时间地点。

    有时候吃得正开心,突然,味同嚼蜡。

    有时候和温楚聊得正起兴,突然,黯然神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