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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,他肯定很害怕。

     为什么自己要留他一个人待着。

     他那么小,刚被流亡军威吓过,又生病,一个人待在危险随时可能闯入的房间里,每分每秒都是煎熬的。

     傅宗延的心情变得沉重。

     屋子里静悄悄的。

     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了。

     “对不起。

    ”过了会,傅宗延对温楚说。

     道歉的含义有很多种。

     后来抱着Omega离开这里的时候,路上,傅宗延又想,他最对不起的,不是留弱小的Omega一个人待在房间等他回来。

     他最对不起的,是在梅尔教堂让他遇到他。

     先前死在楼里的Alpha尚未发现,所以他们下楼没有遇到任何阻碍。

     况且,傅宗延对这里熟悉至极。

     再加上流亡军本就不敢大肆搜捕,所以他们的逃离十分顺利。

     只是吃了高烧特效药、再度陷入昏迷的Omega断断续续总在掉眼泪。

     沿着西线指挥中心一路往东走,途径他们之前待过的船湾和卡纳利高地----这是回法兰比奇最便捷的路线。

     这当然也是流亡军追捕的路线。

     除此之外,还有一条路线。

     除了冷点、远点,其实都还好。

     天色完全暗下的时候,傅宗延站在罗曼夫军事要塞的岔路口,看了眼靠在自己身上睡熟的Omega,想了想,转身往一旁的塔楼走去。

     随着西线战区扩大,罗曼夫在联邦的地图上已是一处废弃快半个世纪的军事要塞。

     这些年途径的军队都不会选择驻扎在这,倒是来往的旅人常常在塔楼点起灯。

     只是现在,随着西区沦陷,面前并排的四座塔楼都是黑漆漆的。

     进入塔里,能看到先前歇脚的旅客留下的痕迹。

     报废的智慧火把、拆开的速食包装袋,从墙上凿下的砖砾…… 楼梯上到顶部,是一间类似瞭望台的大露台,往里,是一个十分逼仄的小工作间。

     站在露台上,头顶的夜幕好像触手可及。

     只是风实在大。

     这里比起卡纳利高地,距离弗里雪原也更近。

    风里带来呼啸的寒意,更深露重些,还会落点雪。

     塔里的供水系统还是半个世纪前的机制,采用储水-凝水-净水的单一体系。

    当昼夜温差达到二十摄氏度左右,储水系统就会提前做好工作。

    只是这套系统过时很久了。

    因为它既不能防辐射感染,又不稳定,水量时大时小。

     傅宗延把温楚安置在小工作间里,走到一旁检查了下水龙头。

     也许是这些日子战事频繁,根本没人来,当然更重要的还是辐射感染的问题----一般人可没有军队那么阔绰的抗辐射感染针剂供应。

     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