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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生问道:“陈书记今天感觉怎么样?” 老人回答:“好多了,能吃能喝能下地,就是你们不让我出院工作,心里不踏实。

    ” 医生像是见惯了对方严肃模样,笑眯眯地说:“瞧您这话说的,谁家病人做完手术不得休整休整调养调养,我们会根据您的恢复情况会安排您尽快出院,您宽心在这儿再住几天。

    ” 在一旁戴着金属框圆眼镜的青年男人说道:“王主任说的对,爷爷您就再在医院住几天,有什么事叫我和长松去做就行。

    了了肯定也希望您能健健康康的。

    ” “唉,也不知道他收到信没有。

    他从小在外面长大,被爸妈惯得娇,也不知道过得怎么样。

    不过这样吃吃苦也好,以后才担得住家。

    ” 青年男人应道:“书信是要慢一些,他三月的信,我们不也七月才收到。

    说不定下次信到,他也回来了。

    ” 几位医生见老人没有再提出院的事,悄然合门出去了。

     “我这病发的突然,拉拉扯扯一年都要过了,实在是拖后腿,不然这些事情早该处理干净了。

    你爸那边现在怎么说,你同我好好讲讲吧……” 今年的旭京雨雪稍丰,厚厚的雪把整座城都盖住了,不露一点儿声响。

     而小箐村除了早上有些细白的霜,太阳一升起,满眼都是一片郁郁葱葱景象。

     陈归辽今年难得没生病,没穿新棉衣但手脚也不发冷,而且晚上被方猗竹用厚棉被裹着往怀里一抱,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全身都是暖和的。

    他身体好了,什么都想试一试,闲不住,喜欢往外跑,还让方猗竹抓住悄悄用冷水洗漱两次。

     方猗竹见他出去穿得也厚实,回家也早,慢慢的也没有多担心了。

     每月开集市那几天,陈归辽都要到镇上邮局问问有没有自己的信,慢慢地里面的工作人员都认识他了。

    这次他刚到门口,穿浅粉格子衫两股麻花辫的小姑娘就拿着两封信站起来说:“小同志,你的信。

    知道你会来,我早上就给你收好了。

    ” “谢谢谢谢,麻烦了。

    是旭京来的吗?” “是的,厚厚的两大封,你家人应该给你寄了些东西吧,快拿回去拆开看吧。

    ” “唉,辛苦了。

    ” 陈归辽接过信,低头错开一看,都写着“台十省楼台县盘龙镇陈归辽收”,然而却是不同但十分熟悉的两个字体。

     陈归辽快步走回家,心蹦蹦跳,出了一层薄汗。

    方猗竹去开会了不在家,陈归辽回房打开窗,坐在桌前小心翼翼拆开信封: “*孙了了:* *来信收悉。

    * *我旧疾频发至外就医三月余,再闻世事,已是温云大故。

    如今陈家只你我二人,相隔千里,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