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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的医生,直接左拐上楼就行,怎么来这儿挂上号了? “还没到复查时间。

    ”穆博延目光落在一旁循环播放的人名单上,又问道,“今天产科都有谁上班?” “柴医生今天值班,不过他早上请了小假,得九点后来,现在只有储医生在,您看是等一会儿还是……”顺畅地回答过后,小护士再望过去的眼睛微微瞪圆了,“您、您是要挂产科吗?” “是的,不用等他来。

    ”穆博延颔首,“麻烦你了,帮我挂个号。

    ” 护士顿在那儿,半天没动。

    等从惊诧里找回点神志,她的手指已经跟随肌肉记忆在键盘上敲打起来,几次想试探性问一问,可惜找不着切入点,只能机械地按照流程接过证件,余光一瞥,正巧看见二十出头的男生正一脸慈爱地摸自己的肚子,唇边还荡着一抹满足的笑容。

     “!!!” 好的,不用问了,那种外溢的母性光辉足够说明一切。

     她心想这可是一件足以轰动整个群的大事,恨不得立刻掏出手机摸个鱼,好不容易按捺住躁动的情绪收了钱,等送走两位再接待过几批人后,又反过来觉得有些奇怪。

     那么频繁往复的全身检查都没查出来之前有孕,再加上当初两三波同事去探望过,也私下询问了院长相关状况----腺体受损是一件大事,近年没几个Omega敢这么下手,四舍五入相当于自宫。

    想必不光是他们知道其中几点有几率出现的后遗症,穆博延也明白在体内信息素紊乱、没痊愈的这个阶段里,受孕几率会大幅度下降。

     实际上,电梯里面色如常的穆博延思绪也有几分错乱。

     副校长转到他手机的那篇小作文里写了于楠的异常,关键词只有“虚弱”、“呕吐”,结合当地气温和接连几日的外出游玩,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中暑、需要减少运动量的可能。

     昨晚于楠很快再次入睡后,他全然无法安心闭眼,临近十二点去阳台打了通电话,要来了却逸洲的联系方式。

    经过半小时的梳理,对方把当日从早到晚所有能想起来的细节都说了一通,提到于楠喝了酸的饮料,胃口一直很差,闻到甜的或是油腻的还会特地避开。

     穆博延越看眉皱得越深,同时于楠的情绪低落和莫名其妙的言论陆续在眼前重现。

    刚开始他还认为小狗是在故意撩拨他,总说些和孩子有关的事,但等到了现在,他更能笃定昨天察觉到的那丝古怪不是错觉。

     而当事人压根不懂他的顾虑,在陌生人潮里谨慎地往角落挪。

    等电梯上的人中途下了一波,才面色慌张地回过头来找他,嘴里的话压根不是担心和他走散,而是带着一种无措与惊喜交织的情绪:“先生快来摸摸,他好像在踹我。

    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