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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炒了。

     到第五天,大家就发现谢律又变回那个冷面冰山了。

    又过了两天,谢律简直比北极的雪都冻人了,小陈是如履薄冰。

     谢兴言盯着手机,一天前发出去的消息还没有回复,打电话电话提示对方正忙。

     前几天他没有在意,可钟震非但没有要联系他的迹象,连开始的“嗯”都不回了。

    电话不接,微信不回,加上谢兴言今天发现掉在床头柜和床夹缝里的纸条,他简直要气疯了。

     ----我们不合适。

     字体歪歪扭扭,让谢兴言更是火冒三丈。

     钟震昨天是晚班,下班已经是中午了,他提着食堂打的饭往宿舍走。

    路上一开手机,里面都是谢兴言的电话和微信。

    按灭屏幕,他把手机揣回兜里。

     一抬眼,宿舍前的土路上站着一个西装笔挺的人,正面色不虞的盯着自己。

     得亏今天只有他的岗没有加班,路上人也不多,但仅剩的几个工人的目光也频频往谢兴言身上盯。

     一是他穿着完全与这里不搭,二是他出色的相貌实在让人难以忽视。

     钟震身上都是灰,脸也不干净。

    他拉低头上陈旧的鸭舌帽,装作没看见,打算从远离谢兴言的一侧离开。

     谢兴言脸色更不好看了,但扫到周围很多人,只是转了个身,跟着钟震往回走。

     集装箱的高度也就在两米左右,平顶又闷,钟震一碰门上的锁,金属碰撞声传来。

    他进屋,谢兴言一言不发的跟进去。

     几个工友路过探进头来,“小钟,咋回事?需要帮忙吗?” 钟震笑着摘了帽子,脱了外套,“没事,成哥,朋友,认识。

    ” “行,有事叫俺们就行。

    ” “哎!”钟震应着,转过身。

     谢兴言正从门口把视线转到他身上。

     “行啊,还挺关心你。

    说起来,还不知道谁欺负谁呢。

    ” 钟震不接话,扯过折叠的小桌子打开,拿了个撑子坐下,双腿打开在小桌子两侧,掰开一次性筷子,躬着身子吃饭,甚至还发出呼噜声。

     这是谢兴言没见过的真正的钟震。

     谢兴言倚着门对面窗户前的桌子,扫视了一下屋子,看向了右手边,“这个是你的床吗?” 钟震抬眼看了一下,没说话。

    谢兴言就随手扯了个撑子也坐在钟震小桌子旁边,看着他吃饭。

     撑子又小又矮,桌子也是,谢兴言的腿放不开,屈着又难受。

    他转个向,和钟震摆着,双腿伸向前面地面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不回我消息?” “……” “为什么不合适?” “……” 钟震一直不回应,谢兴言也有些烦躁,扯松了领带,不再说话等着钟震吃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