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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时有他施行魔法的传言。

    叙达修斯指出,这些人应为许多假福音在西班牙的传播负主要责任。

    他又为他们取了个诨号,叫约翰教派。

     他将大部分精力花费在四处论战、寻求盟友上。

    但每年秋收时,他一定会回到托莱多,与远方的朋友通信;因为即便道路畅通,也只有温暖的季节适合穿越比利牛斯山,深入高卢腹地。

    当尤利安称帝的消息传来时,他原本欢欣鼓舞,觉得罗马的大道可以从此太平。

    事与愿违,叛教者尤利安的所作所为很快震惊了全罗马。

    有神学家把他当成反基督现世,坚信末日将近。

    叙达修斯受到了打击,不敢再在信中称颂这位一度平定北方的将领。

    他沮丧地向友人承认:“也许我就是你看不上眼的那个彼得,觉得剑可以保护自己的信仰……”当人们为尤利安的横死赞美神意时,叙达修斯却能苦涩地感受到,此后与北方通信愈加艰难----再没人能保护危机四伏的大道,再没人能像他那样建造城墙。

    合意的信使也越来越难找,有时只能勉强托付给远行的商人、士兵和水手。

    我们还能够读到某些焦躁的句子:“朋友啊,请原谅我说话颠三倒四,我连夜给你写了这封信。

    你的信使是个急性子,今天来送信,却声称明天就要上路。

    上帝啊,天快亮了,这个暴躁的士兵一大早就会来敲门了……” 有一回,信使从海上来。

    此人解释说,陆上的道路又被战事所阻,幸好他半途找到了一个搭船的机会。

    不幸的是,船又在海上遭遇风暴,行李信件全都落进海中。

    好在信使是个聪明伶俐的小伙子,他记住了爱梅卢斯信中的几段话,就竭尽所能复述给叙达修斯。

    自然,他也充当起回程的信使,听写叙达修斯的回复:“亲爱的朋友啊,你派来的信使让我想起当年的你。

    我拼命逼问他,求他是否能想起更多。

    他每说一句话,我都忍不住想象是你站在我面前说话。

    也许我把他和你弄混了。

    我不禁想象,我们之间的信究竟覆盖了罗马多少的道路。

    地上有那么多的道路,是否会有那么一处,让我们此生还能以肉体重逢……”好几次,上了年纪的主教都因为泣不成声,不得不暂停口述。

    只此一次,他委婉地提到,在这个当口,友人对约翰的热忱可能招来误解。

    年轻人或许有些困窘,既不明白复述的来信,也不理解听写的回信。

    叙达修斯亲吻着小伙子的手,热切地把回信塞到他手里,又塞给他一个沉甸甸的钱袋,权当奖赏和旅费。

    对方可能被吓坏了。

     381年,叙达修斯越过海洋,来到君士坦丁堡,参加一生中最后一次会议,即君士坦丁堡大公会议。

    对我们来说,只记住这一头一尾也就够了。

    没有这次会议,就没有创造天地的上帝,也没有童贞受孕的圣母玛利亚。

    尼西亚与君士坦丁堡距离如此之近,人们从这里到那里却花费了五十六年,踏遍了全罗马的道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