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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” “反正喊老公就对了!” “Alpha不听话多半是作的,亲一下就好了哈哈哈!” 周遭起哄的人群、昏暗晦涩的灯光、桌上摊开的纸牌、空气里啤酒和果汁的味道,还有面前的季乔。

    他忽然想起高一那年也是在一个类似的场景里,他输了游戏,季乔被拉过来陪着受惩罚,可最后被他一并担下。

     单梧单膝跪在季乔身边的沙发上,没再碰他。

     “虽然你最近总是很凶,可我就是喜欢你呀。

    ” “下次不要喝这么多了好不好,我很担心。

    ” “天黑了,跟我走吗?” / 校公交车的速度并不快,风从细小的窗户缝隙吹进来还捎带着灼热的夏末气息。

     车内光线不足,顶上的几个小灯泡不知已经勤勤恳恳工作了多久,微弱的光线罩下来朦朦胧胧的,平添一分倦意。

     季乔靠在他肩膀上睡觉,绵长的呼吸全被他的耳朵捕捉到。

     害怕他从椅子上掉下去,单梧用右手搂着他的肩膀,这样一来他的动作便有些别扭,不过他没在意那么多。

     校车停了一站,又往前走。

     单梧想起了什么,伸手去摸季乔的耳垂,不出所料,指尖碰着了一个硬质的小玩意儿。

    季乔头发有些长,平时不显眼,单梧也没注意。

     季乔一直都戴耳钉的。

    高一那年季乔生日,他送的第一份生日礼物是一枚耳钉……没错,一枚。

     因为在回来找季乔的路上摔了一跤,一对只剩了一枚,季乔打开盒子的时候单梧都愣了。

    那对耳钉有点小贵,他攒了好久的钱,又紧赶慢赶才从商场回来,想在季乔生日的前一天晚上就把礼物送出去,结果半路跑丢了一枚他都不知道。

     这看起来不像是什么好征兆。

    东西掉了,那人呢? 他呆滞地看着季乔,毫不怀疑只要季乔一开口他就能嗷一嗓子把长城哭倒。

     还好季乔没说话,他把仅剩的那只取出来戴在了左耳上,拉着单梧给他摔破的手掌上药。

     那之后他都只戴左耳,右边的耳洞又长合了。

     单梧觉得可惜,说:“虽然耳钉只有一枚,你也可以两边换着戴啊,这样耳洞就不会长回去啦。

    ” 季乔压根没当回事:“另一边也用不着。

    ” 他没懂,习惯性伸手去牵季乔,手伸到一半猛然反应过来:一直以来他都是用自己惯用的右手去拉季乔左手的。

     所以连他自己都没发现,他从来都走在季乔的左边。

    这样他抬头的时候,就总能看到那枚银色的耳钉。

     季乔在用这种方式告诉他,你给的记号在这里,人也在这里。

     不要担心,我是你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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