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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柯家鸣被呛了一口赶紧闪到一边。

     他一边咳嗽一边说:“今晚吃完这一顿我也要开始锻炼了。

    ” 回到家里还不到九点钟,柯家鸣窝在沙发里一边吃烧烤一边看喜欢的up主刚更新的拉片。

     吃完想到陶凯此时正在健身房挥汗,焦虑得拿起哑铃举了几下。

     元旦节正对周一。

     柯家鸣一早就出发,坐最早的一班高铁回旗山市。

     周六的时候雅文周强几个都叫他一起回,但柯家鸣没去。

     一月一号才是妈妈的忌日,柯家鸣提前回去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,元旦当天去当天回就好。

     每年都是这样的。

     高铁路程一个半小时。

     旗山是和临省靠近的地级市,柯家鸣打车到墓地,买了点香火蜡烛。

     这几天天气不大好,上了山更是雾蒙蒙,走到妈妈所在的位置再往下看,城区若隐若现,只看得见几处地标建筑。

     柯家鸣看了好一会儿才确认以前和妈妈居住的老城区方位。

     小城市上学都是就近,所以这几个朋友都住在同一个行政区,柯家鸣远远看到区政府的建筑,想起来陶凯家就在区政府后面的小区里。

     柯家鸣来得很早,墓园几乎一个人都没有,一身寒气地给妈妈把墓碑擦拭干净,收拾周围长出来的杂草,把香火食物都摆好。

     他也不知道扫墓该干些什么,用塑料袋垫在灌木丛旁边的台阶上坐下。

     总是在影视剧里看到角色探望去世的亲人时在墓碑前和亲人倾诉,柯家鸣之前尝试过,说着了两句自己就尴尬地笑了,墓碑上的妈妈好像也在笑。

     在外人看来,柯家鸣绝对不是内向的人。

     他爱好广泛、温柔风趣,也经常参加各种集体活动。

     但柯家鸣自己也不太清楚为什么,随着年龄上涨,越来越喜欢安静的独处时刻。

     不独处也可以,就是要安静一点。

     香火燃尽,柯家鸣收拾东西下山。

     下山就没办法打车了,柯家鸣从墓园坐公交下山,又在山脚转车去高铁站,公交站台一个人都没有,柯家鸣看了下时刻表,应该是刚走一辆车。

     等了很久很久,久柯家鸣手脚都冰凉了。

     柯家鸣在站台旁边吸烟角点了根烟,他穿着一身黑隐在茫茫雾色中,身姿挺拔。

     陶凯一眼就认出来了。

     “家鸣!”陶凯停了车降下车窗。

     他们隔着一条马路,柯家鸣挥挥手:“凯哥?” 副驾驶的车窗也降下来,陶凯妈妈笑着喊:“是家鸣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