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纵然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。

     “昆曲最早是清唱形式,以昆山腔散唱,后来经过梁伯龙改编才有了可以搬于舞台用的剧本。

    在演唱技巧上,你可以注意一下他们的咬字,每一个字发音都清晰有力,这就是昆曲的第一绝,字清。

    ” “第二绝是腔纯,意思是要按照腔格演唱,不过腔格这种东西得慢慢学,你本身是歌手,嗓子条件不错,可能上手会快一点。

    最后一绝是板正,要求节拍准确,一支曲的节奏全掌握在拍板上,然后板式也有很多种,流水板啊散板之类的。

    ” 这是叶筝第一次听昆曲,不知道有什么讲究和门道,把它当成普通舞台去欣赏,自然品不出什么内涵。

     跟办演唱会不一样,他们作为歌手着重的是观赏性,为了加强视觉上的冲击,有时候还会加入各种炫酷的LED频闪和烟火效果。

    设计舞台的原意是为了衬合歌曲,方便带动观众情绪,不过近些年有了本末倒置的趋向,清一色把资源倾斜到了舞台上,越华丽越好。

     至于唱得怎么样就无所谓了,大不了对个口型。

     相比之下,昆曲演出没有那么猛烈的震撼感,需要观众细细琢磨。

     半小时下来,叶筝看得一头雾水,听又听不懂,看也看不明白,姚知渝的现场解说还包含了不少专业术语,加上他想到哪儿说哪儿,叶筝一时三刻消化不了这么庞大的信息量。

     整场戏看完,他什么都没学会。

     梦回高中时的数学课,上个洗手间回来,前面教过的不记得,后面新学的接不上。

     让人遗憾的是,这场表演暴露了薛淼很多短板,过度紧张的缘故,嗓子一绷就跑调,腹尾音处理得不够好,观众老爷们似乎不买账。

     坐在叶筝前排的几位老人家,离席前一个劲地摇头,拄着拐杖惋叹,“看来闲庭要毁在这一代年轻人手里了。

    ” 落幕后,姚知渝叫上叶筝去后台喝茶,他专门带了一饼上等茶叶过来,正好等闲庭收尾,把叶筝介绍给其他人认识。

     虽然以叶筝的知名度,不用介绍大伙应该也认识。

     他们从侧门绕进后台,快到化妆室时,演春香的女生从拐角闪出来,敏捷地拦住了姚知渝。

     她没换戏服,整个人绿油油的,加上只卸了一半妆,额头泛白,两颊绯红,像个凭空出现的纸人,把姚知渝吓得心脏悬飞,“你怎么回事,薛----” “嘘!”“春香”用手指压在姚知渝嘴唇上,把剩余的话按回他喉咙。

     “淼淼在在化妆师,你们先别过去。

    ”“春香”说。

     闲庭这场演出可以说是有史以来最糟糕的,下台后谁也没说话,因为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