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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上去倒真像是在高高在上地发号施令。

     简迟转过头,近距离的对视让他可以看清邵航眼里的自己,还有对方左侧眉骨上一条细长的疤。

    邵航懒散地掀起眼皮,与胸针一样乌黑的瞳孔在对视中释放出暗沉的光。

     有些人哪怕做出再恶劣的举动,也无法磨灭与生俱来的贵气与傲气,举手投足都像是在施舍,仿佛在说搭理你已经是最大的宽容,不要妄想更进一步。

     张扬说的很不错,上流的姿态与下流的品格。

     “你可以亲口和他说,”简迟建议,“其实我和白希羽不是很熟,只是刚好同一天转来,说过几句话。

    ” 邵航若有若无的笑传递出两个字----不信。

    他看上去懒得再和简迟废话,寻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,旁边的人还想再说什么,他乜过去一眼,对方立刻闭上了嘴。

     简迟不禁好笑,觉得帖子里的称呼用得极为贴切,的确很像喜怒无常的太子和下面鹌鹑似的太监。

     那本《十四行诗》简迟最后还是带了回去,也许等复习完枯燥的经济就会品出诗歌的乐趣也说不定。

     图书馆二十四小时开放,简迟不想回去与卫安两相尴尬,留在馆里做完课业又看了一会借来的经济书,回去的路上已经是深夜。

     他随手打开HS,看到几个小时前来自张扬的好友请求,点击了通过。

     张扬下一秒就发来消息:你怎么才看到?我本来还有事情要和你说。

     简迟停下来打字:什么事? 张扬:你不是选了文学社?早上我忘记告诉你邵航也在那里。

    他这个人记仇,你记得躲远点,不过听说他去文学社只是为了睡觉,应该也不会出什么事。

     简迟心想已经出事了,但还是给张扬回道:我知道了,你早点休息。

     发完这条消息,简迟关上手机,继续走向宿舍楼。

     秋天的晚上温差很大,风拂过脸颊夹杂些许凉意,他停下脚步,听到枝叶在黑暗中沙沙作响,辨别片刻,似乎与另一道沉稳的脚步声逐渐重叠。

     步步由远及近。

     简迟定神看向不远处的楼道,里面走出来一个黑影,在夜色中看不出虚实。

     校园道路两边的路灯给地面投下昏黄的光,黑影缓缓走进灯下,终于照清整张脸庞。

     简迟的心意外地突跳了两下。

     闻川没有穿制服,黑色卫衣长裤衬得身材极为修长,身后背了一个硕大的包,长发扎在脑后,看到简迟时冷冽的眼底没有浮现一丝波动,好像前面出现的只是一团空气,用不变的速度与站在原地的他擦肩而过。

     一时间,简迟想到了很多事情,譬如化学课上闻川身上的血腥味,譬如他为什么会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