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油面从地下车库上去。

    他没坐直达梯,领着宁江泽坐的另一部到一层,这边出来要走一段。

     “带你认认路。

    ”温景宴指了指前面那栋楼,说要往怎么走,坐哪部电梯到哪层。

     他指节泛红,宁江泽不动声色地扫了眼,顺着往温景宴指的方向看了眼。

     嘴唇嗫喏两下,宁江泽忍了忍。

     走了几步,他憋不住道:“你把面给我。

    ” “怕我私吞?” “……” 果然,不管什么时候和这人说话,宁江泽都觉得他很欠揍,“冷了还留着干嘛,我拿去扔了。

    ” 这段路没有垃圾桶,温景宴不觉得提着有什么,说:“等会儿我扔。

    ” 宁江泽懒得管他,不说了。

     春天长冻疮的可能性小,但也不是没有。

    等他的手上长了冻疮,又痒又红,肿成猪蹄了才知道不听老人言,吃亏在眼前。

     这种不听劝的人,就该让他吃点苦头,才知道锅是铁造的。

     温景宴看着宁江泽板着脸从他身后绕到右手边,两秒后,手中的葱油面被对方拿走。

     “手,”宁江泽蹙着眉,压着脾气发号施令,“放进来。

    ” 温景宴往他外套口袋看了眼,笑了:“放哪儿啊?” 随着一声不耐烦的“啧”,一只温热的手覆上他的手背。

    宁江泽用力地握住温景宴的手塞进外套兜里。

     他体温高一些,手揣兜里走一路了,兜里也暖和,有一点温度。

     宁江泽把他的手塞进去就想抽手,然而刚有撒开的动作,温景宴便自然的反握住他。

     “你在衣服里贴暖宝宝了?”温景宴问。

     手指被不轻不重的捏了下,宁江泽抽出的动作一顿,握住温景宴冰凉的手拢在手心,随后轻飘飘地瞥他一眼:“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虚?” 温景宴比宁江泽高出一点,平时很容易被忽略,肩并肩走一起后才看出那点细微的差别。

     不止身高,温景宴肩也比宁江泽宽,手也比他大。

    以至于宁江泽一只手包不住对方的手,反倒让温景宴握着了。

     那碗凉透了的葱油面被宁江泽扔进垃圾桶的时候,温景宴还拦着。

     “别扔了,等会儿热一热还能吃。

    ” 面条这种东西,就没有给它留第二顿的机会。

    宁江泽拎着面悬在垃圾桶上方,而温景宴攥紧他的手腕不让扔。

     “你要吃?” 温景宴没说话,但看着他的两个眼睛,一边写着一个字----想吃。

     没料到他这么爱吃葱油面,宁江泽看了看面,真的救不回来了。

     “这已经不能热了,我下次再给你买。

    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