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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心情不好,昨天晚上,我去查到了一些事情。

    那个摄影师不配合你的工作。

    ” 他不能说听到了录音笔里的对话。

    那段对话谈到了商暮的直播,在商暮主动告诉他直播的事情前,他不会去挑明。

     商暮强压着怒气,道:“我说过我可以自己解决,说了两次。

    你如果把我当做一个平等的爱人,就应该尊重我。

    ” “那个摄影师不是善茬,我怕他伤害到你。

    ”周望川说。

    昨晚他得知了海边发生的事情后,借用他父亲的力量,迅速地解决了这件事情。

     他这样的坦诚,这样的平静,商暮气愤地急喘了几口气,怒道:“你从来都不会尊重我!” 话说到这个地步,周望川索性把另一件事情也挑明了:“监狱那边的事情,你打算怎么办?” 商暮嘲讽地勾起嘴角:“怎么,周大医生又要帮我解决吗?” 周望川耐心地说:“法律规定,犯人享有生命权,如果确诊了重大疾病而申请保外就医,家属不能拒绝为其办理。

    我知道你恨他,如果你不想见他,我可以帮你去做。

    你全程都不用和他接触。

    ” “又是为我好是吗?”商暮木然地盯着他,“我大学毕业那年,你为了让他答应永远不来找我,背着我给了他一百万,你问过我吗?你凭什么就这样替我做决定?现在你倒是会来问我了,我是不是应该夸你?!” 周望川说:“我只是不想你再为他的事情烦心。

    ” 餐厅里回响着轻柔的音乐。

     “Youwon'trememberallmyChampagneproblems……” 商暮有一瞬间的恍惚。

    在摇晃的烛光下,菜肴、红酒,还有一束艳红的玫瑰,对面坐着他英俊的爱人,耐心又温柔地述说着关心和体贴。

     此情此景,似乎只宜温言软语,谈情说爱。

     他却在为对方周道的体贴而生气,那些愤怒和委屈是那么的不合时宜。

     Champagneproblems. 可他忍了许多年了。

     “你是不是觉得……这样做会让你很有成就感?”商暮低低地说,“从一开始你就是这样,闷不做声地帮我解决所有事情,可你问过我的意见吗?我是男人,我不需要谁帮我遮风挡雨,我会自己解决问题。

    我不需要你泛滥的爱心。

    第一次在校医院输液时,我也并不需要你帮我垫付费用。

    ” 他抬头望着周望川:“我已经拒绝了,你却还是这么做了。

    你不相信我可以自己解决。

    这是施舍吗?是可怜我吗?高高在上的赐予,周大医生,你很习惯这样的事情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