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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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说从前江让对此并没有什么实感,现在倒是深有体会了。

     别墅的这位男主人可不就是这样? 明明只是一件衣服,他也解释清楚了,戚郁却气成那样,一副自己受到什么侮辱的模样。

     江让没办法理解,只能将其归于贵族人家的高自尊心。

     青年其实还是有些肉疼的,家里本来就穷的叮咣响,那件风衣花了他不少钱,阿柳没穿上不说,戚郁硬要塞给他的那枚戒指说到底也就是个装饰,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卖啊。

     更何况,omega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,几乎下了强制性的命令,要求beta必须日日戴着戒指,不允许摘下来。

     江让本身说到底也就是个乡下来的农民工,从前除草种地的,做的都是些糙事儿,哪怕是现在,他大部分时候也都是做着杂活儿,戴着戒指实在不方便。

     尤其那枚戒指价格又那样昂贵,真要弄丢了或者弄坏了,一百个江让都赔不起。

     即便曾经青年心中对主家有再多的感激,如今也只觉得麻烦、不理解、烦躁。

     加上这一阵他又收留了个心智不全的alpha,天天都要来回跑,到底耗时耗力。

     之前男主人宿在公司的时候,他的个人时间还算是多一些,现下戚郁几乎日日准时到家,甚至青年连休息时间都被要求跟在对方身边,有两次江让赶不回廉租房,alpha被饿得整个人都提不起精神。

     陈景旭本身就受到了很重的创伤,无法正常表达自己的诉求,他不知道江让的无可奈何,只当自己要被青年丢掉了,整宿整宿神经质地叫,吵得邻里都十分不满。

     江让也是这次抽空来廉租房的时候才知道的。

     有些生锈的钥匙在昏暗的楼道中开锁的声音十分刺耳,青年还没来得及开门,对面的破旧防盗门便忽地敞开了。

     一个面目刻薄、挺着啤酒肚的beta中年男人从中伸出头来,男人面上的表情十分不耐烦,脏话更是脱口而出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