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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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我从不对他笑,他却最黏我。

     我背对着李鸣玉跪在床上爬动,吃力地铺床单,替他换新被子的被罩。

     “好不容易再见面,还要哥忙来忙去的……”李鸣玉不会换被罩,可见这七年的确生活条件优渥,无需自己动手。

    他只是看着,眼神仿佛灼烧着我的后背,当回过头看时,却只撞到他干净的眼睛。

     他穿着我的睡衣,坐得很乖巧。

     李鸣玉长得比我高些,睡衣尺码偏小,连手腕与脚踝都遮不住,骨节处小小的阴影。

     “没关系,”我拽着被角抖动两下,捋平褶皱,“你要是困就先睡,我去洗澡。

    ” 等我洗完,李鸣玉仍是没睡。

    他正在看自己带来的书,《基督山伯爵》,我没有看过。

    见我来,他立马合上了,笑着问我:“我给哥哥吹头发好不好?” 我忙摇头,李鸣玉却是抢过了吹风机,按着我的肩膀,令我坐在床边不许动弹。

    温热的风吹出,李鸣玉站在我身前,手指穿梭发间。

     我感到怪诞的快乐。

     我明白这不是我的情绪,是李鸣玉的。

     从小,我经常感受到无端的疼痛,会莫名觉得悲伤,开始流泪。

    爸妈带我去过无数次医院,都没有查出任何病症。

    后来却发觉,这并非无源之水,所有莫名其妙的情绪与感觉,都来自于我的双胞胎弟弟。

     我们拥有比寻常血亲更为浓烈的共感。

     我抬眼看向李鸣玉,喉结凸显,眼睫浓密,专注认真地替我吹头发,看不出任何喜悦。

     “小鱼。

    ” 李鸣玉闻声垂眼。

     “不要碰我头皮,”我攥住手,小声,“我会觉得痒。

    ” 我感官非常敏感,别人看来正常的触摸于我而言却是难以忍受。

    方才李鸣玉的指腹一直抚过头皮,我竭尽力气才勉强克制住战栗,手心里已然有因用力留下的甲痕。

     他很听话。

     吹干头发后,我假意困倦了,熄了灯。

    原本宽敞的床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