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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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往前趴在方余胸口，抬头眨巴着眼睛，惯是爱撒娇：“我是不是很乖？”
方余好笑地揉了揉高君克耳朵，连连称是。
“那姨娘怎的又不唤我名了？”高君克话里话外都是委屈。
明明姨娘先前改过口，这才多久，怎就又换回去了。
方余一怔，神色复杂地搂着怀里的大孩子，像哄女儿一般轻拍高君克后背，却不知如何与他解释。
他到底是上不得台面的妾，在太太面前便是半个下人，认作大少半个长辈也是抬举，哪里能直呼其名。
先前他为了安大少的心，唤一次也就罢了，可不能时时挂在嘴边，免得叫人听了多生事端。
犹豫许久，方余才语焉不详地道：“大少晓得我心意便罢，这终究不合规矩。
” 闻言，高君克蓦的把眼一瞪，摆出十足的少爷架子：“嬷嬷说我是主子，主子便是规矩。
我就要姨娘唤我名！” 高家大少即便失了智，说起歪理也是一套一套的，直把方余说迷糊了。
方余拗不过高君克，又不好随他生气，只能压低声依了他。
而后，方余又仔细叮嘱高君克，万不可在旁人面前与他亲近，这逾矩的称呼还得是私下里才能叫。
对此，高君克虽有不满，却也勉强答应了，只是要方余奖励他一些甜头。
方余先前经历了一日波折，情绪大起大落，奶水本就不如往常充沛。
再加上他才给幺儿喂过奶，留下来的就更少了。
于是，这会儿高君克埋在他胸前嘬饮，两三口就能将一只奶子吸空，忒不解瘾。
见状，高君克不大高兴。
他凶巴巴地把着方余另一只乳，却舍不得吃，只把胖乎乎的奶头叼在嘴里研磨，磨磨蹭蹭好半天，才珍惜地嘬光那几口甜汁。
待高君克意犹未尽地直起身后，方余才用帕子擦了擦微湿的双乳，将它们藏回素色小衣下，一丝不苟地扣好衣襟。
他不是没瞧见大少盯在胸前的异样目光，只是他不愿深究，也没资格阻拦。
如今只要大少能康复，便是最好的结果了。
高君克到底是偷跑出来的，方余不敢留他太久，生怕正晖院那头的婆子发现端倪。
给高君克喂过甜头后，方余见日头也不早了，便劝着他离开。
只是高君克在方余身边腻不够，怎么也不肯走。
方余好说歹说，还许诺下次喂药引子时会多哄哄他，他才依依不舍地翻窗回去。
高君克这一走，瞧着倒是寻常，方余也以为他们明早便会再见。
可谁承想，次日天不亮，方余便在睡梦中被人迷晕了带出高府，一同捆上牛车的还有他那一双儿女。
22 城外土道上，一辆牛车轱辘轱辘往乡下赶，后头尘土飞扬。
车板上坐了个满脸凶样的赶车人，剩余的地儿都不装货，只盖了块麻布，底下有团人形隆起，像极了那起子专做黑心买卖的模样。
牛车披星戴月地出发，待到旭日高挂，才晃悠悠地驶进一处偏僻庄子。
赶车人在婆子等候的土屋前停下，利落地跳下地，一把掀开麻布，里头赫然藏着方余母子。
打眼一看，三人俱是手脚受捆，被迷药弄昏了的情形。
婆子迎上前确认来人身份，与对方低声交谈了几句，才敢放心照着主家的意思，同他一齐将人搬进屋。
他们将方余三人扔在角落，随手割开束缚活动的麻绳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。
只见婆子出屋后，在门外上了一道锁，窗也提前用木板封好，任由方余在里头自生自灭。
等方余长觉睡醒，惊觉自己与儿女被送出高府，关在一处昏暗破旧的土屋
“那姨娘怎的又不唤我名了？”高君克话里话外都是委屈。
明明姨娘先前改过口，这才多久，怎就又换回去了。
方余一怔，神色复杂地搂着怀里的大孩子，像哄女儿一般轻拍高君克后背，却不知如何与他解释。
他到底是上不得台面的妾，在太太面前便是半个下人，认作大少半个长辈也是抬举，哪里能直呼其名。
先前他为了安大少的心，唤一次也就罢了，可不能时时挂在嘴边，免得叫人听了多生事端。
犹豫许久，方余才语焉不详地道：“大少晓得我心意便罢，这终究不合规矩。
” 闻言，高君克蓦的把眼一瞪，摆出十足的少爷架子：“嬷嬷说我是主子，主子便是规矩。
我就要姨娘唤我名！” 高家大少即便失了智，说起歪理也是一套一套的，直把方余说迷糊了。
方余拗不过高君克，又不好随他生气，只能压低声依了他。
而后，方余又仔细叮嘱高君克，万不可在旁人面前与他亲近，这逾矩的称呼还得是私下里才能叫。
对此，高君克虽有不满，却也勉强答应了，只是要方余奖励他一些甜头。
方余先前经历了一日波折，情绪大起大落，奶水本就不如往常充沛。
再加上他才给幺儿喂过奶，留下来的就更少了。
于是，这会儿高君克埋在他胸前嘬饮，两三口就能将一只奶子吸空，忒不解瘾。
见状，高君克不大高兴。
他凶巴巴地把着方余另一只乳，却舍不得吃，只把胖乎乎的奶头叼在嘴里研磨，磨磨蹭蹭好半天，才珍惜地嘬光那几口甜汁。
待高君克意犹未尽地直起身后，方余才用帕子擦了擦微湿的双乳，将它们藏回素色小衣下，一丝不苟地扣好衣襟。
他不是没瞧见大少盯在胸前的异样目光，只是他不愿深究，也没资格阻拦。
如今只要大少能康复，便是最好的结果了。
高君克到底是偷跑出来的，方余不敢留他太久，生怕正晖院那头的婆子发现端倪。
给高君克喂过甜头后，方余见日头也不早了，便劝着他离开。
只是高君克在方余身边腻不够，怎么也不肯走。
方余好说歹说，还许诺下次喂药引子时会多哄哄他，他才依依不舍地翻窗回去。
高君克这一走，瞧着倒是寻常，方余也以为他们明早便会再见。
可谁承想，次日天不亮，方余便在睡梦中被人迷晕了带出高府，一同捆上牛车的还有他那一双儿女。
22 城外土道上，一辆牛车轱辘轱辘往乡下赶，后头尘土飞扬。
车板上坐了个满脸凶样的赶车人，剩余的地儿都不装货，只盖了块麻布，底下有团人形隆起，像极了那起子专做黑心买卖的模样。
牛车披星戴月地出发，待到旭日高挂，才晃悠悠地驶进一处偏僻庄子。
赶车人在婆子等候的土屋前停下，利落地跳下地，一把掀开麻布，里头赫然藏着方余母子。
打眼一看，三人俱是手脚受捆，被迷药弄昏了的情形。
婆子迎上前确认来人身份，与对方低声交谈了几句，才敢放心照着主家的意思，同他一齐将人搬进屋。
他们将方余三人扔在角落，随手割开束缚活动的麻绳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。
只见婆子出屋后，在门外上了一道锁，窗也提前用木板封好，任由方余在里头自生自灭。
等方余长觉睡醒，惊觉自己与儿女被送出高府，关在一处昏暗破旧的土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