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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禁般的感觉。

     昏昏沉沉中,岑凌感觉俞迟将他拦腰抱起,然后放进了温暖的浴缸,再然后的事他就不记得了。

     但脚趾头离大脑比较远,做主是不可能的。

     从衣柜深处刨出高领毛衣时,岑凌非常后悔,为什么当初要跟俞迟约法三章呢?就应该写个八戒九律让他画押,比如不准在脖子这种露在外面的地方留下痕迹,不准干了坏事就畏罪潜逃(早上起来没见人,可能怕被打,跑了吧)……等等,这么多值得写的呢,为什么他当初只想出来三条?更别提俞迟貌似还在以实际行动表达想把三条规定砍掉一条的决心。

     是了,这也是他们第一次在酒店之外的地方做。

     俞迟持醉行凶,不光把他的手用皮带捆起来,还妄图不做润滑,草草用手指捅了捅就打算进来。

     “你敢?!!”岑凌瞪圆了眼睛,他用一个劈叉般的姿势踩上俞迟的肩膀,准备随时帮他脱个臼,松松筋骨,清醒清醒。

     岑凌拿过全国空手道大赛三等奖。

     在他暴力醒酒的威胁下,俞迟终于露出了不耐烦的神情,他像是对待什么深恶痛绝的东西般,凶狠地砸了手里的润滑剂,塑料瓶当场被砸裂,迸裂的液体滚了一地。

     岑凌的脸色立刻冷了下来,审视的目光缓缓扫过那张英俊张扬的面孔,小腿肌肉暗暗绷紧。

     在他们还没走到上床这一步前,俞迟就已是桩名在外,岑凌听过不少传闻,都说这位行走的荷尔蒙打桩机在床上是个不折不扣的暴君,说一不二,性子跟他的脸一样张扬狂放,并且暴虐无常,一点情分都不讲。

     曾经有个把俞迟伺候得挺舒服的男孩,也是在他身边待过时间最长的人,就因为趁他洗澡时偷看了他的手机,被生生掰断了十根手指。

     俞迟亲自动的手,一根一根慢慢掰断。

     后来怎么样岑凌就不知道了,也没再听过那个男生的消息。

     坦白来说,俞迟在他面前一直都很听话,也可能是因为岑凌足够凶悍,如果俞迟想掰断他的手指,就得冒着被踩断腿的风险,因此这是岑凌头一回在床上看见俞迟露出这样的表情,像一头狂躁凶恶的野兽,高高在上看着他的眼里满是不耐烦和狠厉。

     岑凌自嘲地想,百闻不如一见,今儿个终于让他碰到了,暴君憋屈地当了那么久的良民,还真让他信以为真了。

     他寻思着是不是应该先下手为强,俞迟忽然抓住了他的脚腕,岑凌心里一惊,正准备动作,就见这恶龙俯下身,直接舔上了他的后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