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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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” 苏巍噗哧笑:“要不然呢?你以为我还得在这儿哭两个小时坟哪?走吧,带你去吃饭,庆山这里有很多农家乐,鱼头汤可是一绝。

    ” 傅酒酒回头看一眼苏巍父母的墓碑,哦一声,任由苏巍牵着她走。

     走出去墓园后,她才问苏巍:“你父母是怎么去世的?那时候你多大啊?” 苏巍回答她:“先去世的是我爸,我爸也是个警察,在同岭市当了十年的刑警,后来是因公殉职,有一次抓捕犯人的时候,被犯人捅了一刀,没救回来。

    那时候我才八岁,我妹妹才刚断奶没多久呢。

    后来我妈被查出来得了肺癌,她自己老说肯定是抽烟抽多了,说起来也奇怪,我爸不爱抽烟,我妈一个女人,倒是抽的凶,别管是不是因为抽烟吧,反正她最后是死在这个肺癌上,那一年我刚上高三……我妹妹,也是那一年失踪的。

    ” 那一年,他先是失去了母亲,然后失去了妹妹。

     从此之后,变成孤家寡人,继承父亲的遗志,背负着寻找妹妹的使命,考进警官学校。

     十二年,从少年长成重案组组长,从来都是一个人。

     傅酒酒无言地反握住他的手。

     庆山的鱼头汤果然是一绝,傅酒酒喝的肚子溜圆,戳一下就要从鼻孔里往外喷鱼汤。

     吃完饭,两个人打车回市区,回苏巍的家。

     自从苏巍考上警官学校离开同岭市,这个家他就没有再常住过,但作为那个曾经存在过的家的证据,他也一直没舍得把房子卖掉。

     房子还是父亲因公殉职前单位分的福利房,苏巍自己不能住,又不想就这么空着,但又不想把房子租给不相干的人。

    幸好有一个爸爸生前的同事,家里有亲戚来同岭市陪孩子读书,答应租他的房,于是前几年这间房都是这个同事的亲戚在住,去年这家孩子考上了大学,这家人也就退租了,房子就一直空着,也还没租给外人。

     苏巍过年回家的时候,把家里之前挪到地下室去的那些老物件又都挪了上来,摆回了原位。

     所以一推开门,傅酒酒见到的就是一个典型的世纪初中国普通小家庭的模样。

     尽管已经好几个月没回来了,但苏巍对这个家熟稔的仿佛每天都住在这里,他把钥匙往玄关鞋柜上一放,走进去,招呼傅酒酒:“不用换鞋,我家地板都是瓷砖,不怕踩。

    你先进来,等会儿我去超市给你买双新拖鞋。

    ” 傅酒酒这才踏进门来。

     苏巍家虽然老旧,面积也不大,但格局却不错,小小的房子隔出来了三室一厅一厨一卫。

    他利落地推开窗换气,招呼傅酒酒把背包放下,自己走进厨房里,检查了一下煤气灶能不能打着,发现这个家一切运行还都无碍,这才放心地对傅酒酒说:“走吧,去超市给你买东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