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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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裘江庭两个女儿女婿也在席上,倒是一副手足和睦的样子。

    他那大女婿竟然是一表人才,听说是扬州太守的侄子。

    那二女婿据说是盐帮某个分堂的堂主,入赘了他裘家,看起来到像是个武艺高强之人。

    不过有了慕白和流云的先例,唐莘倒不大敢相信自己的眼力了。

     “流云,那裘家二女婿武功怎样?”唐莘扭过头,遮着嘴小声问流云。

     “不错。

    ”流云在她席后站的笔直,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。

     “比你怎么样?” “不能比。

    ” 这少年一副惜墨如金的样子,看来对那盐帮堂主的武学修为十分不屑。

    唐莘想自己竟然也能跟流云过几招,那今后在江湖上行走,该是绰绰有余了。

    她又想到流云对沈檀满腹敬仰,简直奉若神明,那沈檀大概是鲜有对手了。

     酒过三巡,几个舞姬在堂中翩翩起舞。

    那裘江庭的大女婿坐在对面席上,忽然对着唐莘举杯敬酒。

    唐莘只好举杯回敬他,谁知那大女婿却眯着眼对唐莘自以为邪魅地一笑,害得唐莘差点呛着。

     “他对你抛媚眼儿。

    ”流云小声嘀咕。

     “你懂得还真多,老色狼啊,抛媚眼儿啊。

    不知道哪儿学的。

    ”唐莘轻笑。

     “公子带我逛过平康坊。

    ” 这平康坊是长安一处风流之地,勾栏教坊林立,莺声燕语,香飘十里。

     没想到慕白把这孩子往那种地方带,真是道德败坏。

    唐莘正要揶揄流云两句,又想起慕白已经不在,再看那流云,眼眶子不知什么时候变得红通通的。

     罪恶感从来都是惩罚有良知的人。

    而江湖上杀人不眨眼的冷血杀手,除掉的只是数字而已。

    唐莘忽然不想再杀掉流云。

    慕白死了,让流云健全地活下去,才是对他真正的报复。

     “流云,飞花是谁?”唐莘摩挲着手上的酒杯,若有所思地问到。

     那流云嘴唇动了动,还没来得及说出什么。

    厅中忽然歌舞声止,裘江庭的二女婿走到厅中,手执一把红缨枪,欲舞枪助兴。

     他那夫人竟然也随他离了席,走到大厅下方,将一对鼓棰拿在手中。

    那里放着一面红漆大鼓,裘二小姐原来是要为她夫君击鼓。

     裘家二小姐裘柿儿,出嫁方一年。

    本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,出嫁前其实对她夫君廖承擎并无多大了解,连长什么样也不大清楚。

    倒是这廖堂主反而对二小姐仰慕已久。

     这裘柿儿把袖子往胳膊上一撸,用红色绸带系了,露出白藕一般的手臂。

    有节奏的鼓声随着她手臂的起落,自那大鼓中发出。

    那廖承擎在厅中跟着鼓点的节奏,把一支红缨枪舞得如行云流水,显然十分娴熟。

    那红缨上下翻飞,好似一团火焰。

     唐莘忽然想起那一身绛袍的沈檀,心念一动,就觉得那股清雅的檀香味儿好像又浮在了她身边。

     大小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