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要个孩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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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却在素白的指尖碰他时流露出失控的神采。

     失控,慕梵舟怎么会失控? 可他深邃的桃花眼一直注视着梁语白,眼中是浓墨重彩的灼然之色,化不开一般,几乎能将人烫伤。

     那个高傲而疏离的人,在梁语白拙劣的表演之下,成了勾魂摄魄的魅魔,一举一动,甚至是一个眼神,都能让人在顷刻之间,深深沦陷。

     只一眼,夏初就不敢再看,却又根本忘不掉。

     心里太痛了。

     那个恶心的哑巴有什么好? 为什么所有的好事,都落到她的头上? “姑娘何必劳神?”丫鬟温柔地给她擦眼泪,说的话却叫人遍体生寒,“这个世道,饿死的,病死的,被马贼磋磨死的……不是再正常不过的吗?” 夏初如梦初醒,猛地抬头看向她,眼中闪过森然的冷光。

     梁语白后悔了。

     她上次的鞭伤还没有好全,房间里又冷,半夜就发起烧来了。

     主要她也没有想到,慕梵舟会这么凶。

     毕竟慕梵舟讨厌她,她以为自己会被责骂、会被推开,甚至会被用家法……唯独没有想到他会像个没吃过肉的饿狼,一次又一次,不肯放过她。

     浑身都痛,睁眼睛都觉得费劲,额上的毛巾已经被她的体温给焐热了。

     艰难地抬起手,想把毛巾拿掉,手腕却被人抓住。

     “别动。

    ”慕梵舟的语气有些不耐烦。

     下意识的,梁语白睁开眼,同时想要把手抽回来,人也往床里挪了挪,见了鬼似的看着她。

     她的动作成功地激怒了慕梵舟。

     他几时这样照顾过别人?要不是看她因为自己才生病,他会愿意留在这个又冷又潮湿的房间破屋子里吗? 说起来,他就满肚子的火气。

     他是让人看着她,可没让人虐待她。

    这地方他待了一晚上就浑身难受,能住人? “躲什么?”慕梵舟随手将毛巾扔在她脸上,盖住她震惊的表情,“你哪里我没看过?现在知道躲了,昨天晚上怎么……” 说到一半,也说不下去了。

     昨天晚上他确实过分了些,要不是她那样招他,他也不会那么凶。

     毛巾上面有她的体温,已经快干了,他的动作也很轻,但梁语白还是害怕得脸色煞白,浑身发抖。

     ——她现在的身体,已经承受不起家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