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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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不消啊!若是早生个两百多年,他兴许就是个多尔衮似的枭雄,只可惜生不逢时,恰值末世,就凭他一己之力,如何挽救这日薄西山,分崩离析的大清?! 早有人上前捧住他腿,载涟也顺势踩着那人的背,轻轻跳下----又是一阵轻微的眩晕,他忙稳住身形,脸上却已是一片笑容,“铁尚书忠心为国人所共知,您的面子我能不给吗?这不,刚刚从宫里问了安出来,就赶过来了。

    ” 铁良自觉脸上有光,哈着腰过来道:“贝勒爷谬赞了!快里面请。

    ” 被人前呼后拥着的载涟,却始终不曾忽略那个已经被人晾在墙角的希容,他深深地看着他:希容,你看见了吗?我无所不能,我呼风唤雨,我可以给你一切,只要你的一颦一笑!你,为什么就要如此的倔强呢?为什么就不肯低头来寻求我的爱怜呢? 希容平静地抬头,清澈却毫无波澜的眼神也幽幽地望进他的心里,那里面,只有无数的哀求----我已经按照你说的一切去做了,你什么时候,才能放他自由? 载涟仿佛在一刹那懂了,他狼狈地转回头,好,如果你宁愿成为我的工具,我又何必为难你! 主角既到,寿宴即告开始。

    顿时席开玳瑁,褥设芙蓉,说不清的富贵景象。

    万千黎民彼时已是水深火热,一场惊天动地的革命正蓄势待发,在这里,竟然看不见半点危机。

    官员如此不知长远只图近利,国家焉能不败?!只可惜,这一点,连载涟都不能看透。

    他仍然以为,大清的危机在于列强环伺,在于积贫积弱,在于不知变通,在于当年的戊戌变法不能成功,殊不知,大清国,是从里子慢慢慢慢腐烂出来的,至今,已是无可就药。

     “涟贝勒,最近皇上的龙体可安康?”主席之上,刚良意有所指地对载涟耳语道。

     载涟何等人物,当下了然,也不说破----“放心,万岁爷安康的很。

    袁世凯已经以‘足疾’为由回河南养病,内忧一除,焉能不安康?”顿了顿,载涟又开口道:“摄政王对你提出以陆军部统帅全国陆军的提议,非常欣赏,袁世凯避不得已交出了‘北洋四镇’,有了兵力,还愁那些乱党不能剿灭?这都是刚尚书您的功劳。

    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