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《不存在的世界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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婉君羞涩的把手往身后藏。

     见她如此,他往那尸身之地看了一眼,那尸体早不见了。

     “你也喝口水吧。

    ”露声色的阿真把荷叶递给她。

     婉君摇了摇手:“我刚才喝过了,恩公你喝吧。

    ” 望着嘴唇干裂的小丫头,阿真顿时心中涌出一阵感动,这小丫头明明就口渴难耐。

     真是傻丫头。

    强行把荷叶塞进她怀里,“我不渴了,你喝。

    ” “哦。

    ”婉君愣愣的接了过去,小口小口的饮着,不时抬起水汪汪的眼睛偷看他,彼此目光交接时又低羞的把头埋进荷叶里。

    这番羞涩的举动令阿真不由发笑,清析的瞧见这小丫头的耳根通红,真是个害羞的小丫头啊。

     当她把水喝完阿真问道:“你怎么不回家?” 婉君低羞着小头颅,害羞回答:“恩公昨夜昏倒了,婉君怕野兽来,所以燃火守着恩公。

    ” 阿真看了看旁边已燃完的柴火,一种讲不明的情绪漫延在他的身体里,他和这丫头只是萍水相逢而已,瞬间一种想哭的冲动哽在喉咙上。

     望向远处昨夜那具尸体已经不在了,再看小丫头满手的泥巴,这个善良的小家伙,别人都对她施暴,她还不忍心看别人曝尸荒野。

    不由轻轻摇了摇头,站起来温柔的摸了摸小丫头的小脑袋,心中涌出一股不舍,亲妮的举动惹的小丫头羞红着脸低低地垂首。

     “能带我回家吗?我现在可是无家可归。

    ”阿真看着婉君说道,如果真的是穿越回到古代,现在他还真的是无家可归了。

     “嗯,你是恩公。

    ”婉君羞羞的站了起来,其中之语不言而喻。

     “停,别叫我恩公,叫我阿真吧,听着怪别扭的。

    ” “是,恩……阿真公子。

    ” 听她如此叫唤,阿真差点翻白眼吐沫。

    想想算了,比总恩公长恩公短的强多了。

     一路上阿真问东问西,从言谈中知道这个王朝叫大周,可这个大周却不是历史上的大周,历史上三国最后尽归司马家族改国号为晋,可是在这里并没有发生。

    当年的刘姓天下,曹阿瞒取董卓而代之,祸乱宫韦斩杀群臣,连刘备孙坚都被斩了。

    后群雄并起时也没有元绍兄弟的名字,更不可能有所谓的十八路诸候。

    却是郭嘉招幕义军与曹阿瞒大小数百战,最后把这位一代枭雄*到江夏,以曹阿瞒自刎结束了战争,可以说并没有三国,而后郭嘉改国号为周。

    直到现在已历经七百多年了。

     阿真听婉君讲述历史,越讲他却越惊,在这里的历史上竟然没有了晋朝,也没有了南北朝和唐朝、隋朝和五代十国也都腾空消失了。

    在他所读的正史里面,如果经历了从三国往后算七百多年,现在应该是北宋朝的前期才对。

    没想到在这里竟然没有了?都掉到什么地方来了?历史老师教的那些全都变成狗屎了。

     婉君见阿真公子不再提问,便也不去打扰他。

    而阿真自己陷入思考,这是一千多年前的世界,虽然朝代变了人却是一样。

    很多历史中的大事都没有发生,而原本不应该有的历史却存在了。

     “阿真公子,你好像不是我们大周人吧。

    ”婉君疑惑的轻问。

     “福建人。

    ”他想也不想的就回答。

     “福建?”婉君疑惑的低语,眼里似有不解。

     “啊,是闽中郡人氏。

    ”见她不解,阿真搜遍了历史,找到一个符合现在国情须要的回答。

     “原来是闽中郡人氏呀。

    ” 汗,福建还真叫闽中郡啊。

    还好史历上一些地名还是符合原本历史的。

     “那公子为何会从天上掉下来呢?”说完婉君丫头好奇的追问。

     这个要怎么解释?总不能说坐飞机掉下来的吧。

     “嗯,我是和太上老君吵架,一时火气上来了踹了太上老君一脚。

    玉帝收了我的仙术也把我踹了一下,没想到玉帝那老头力度过大。

    ”双肩一耸,双手一摊,“我就被踹到凡间来了。

    ”古代人最相信鬼神的了,不知道这说法能不能混过关。

     说完婉君用怀疑的眼神望着他。

    不过能从天上掉下来除了这种解释好像也没别的了。

    忽然之间她变成对阿真更尊敬了,想想又疑惑了。

     “公子不是说是闽中郡人氏吗?” “嗯,还没成仙时是闽中郡人。

    ” “啊,那公子在天上身处何职,怎么敢和太上老君吵架呢?” “嗯,这个职位和太上老君差不多,不说这个了,离你家还多远呢?”他走的脚都发酸了,四周除了草就是树,望也望不到头。

     “嗯。

    快到了,只剩下四十几里路了。

    ” “四十几里?”阿真受过的教育是以米,公里计算的,这四十几里顿时把他给考倒了。

     婉君见他疑惑进一步的说:“大概还要二个时辰的路就到了。

    ” 这个他就知道,古时只有十二小时,一个时辰就是二十一世纪的两个小时,那二个时辰不就要四个小时。

    想到这,他一阵嘀咕。

    还要走四个小时,还说快到了。

    不由自主的叹息,古代人还真是任劳任怨啊。

     感觉走了很久很久,直到他要口吐白沫时,听见耳边传来婉君兴奋的轻喊:“阿真公子,看!这就是我们村子。

    ” 阿真顺着她的手指望过去,模模糊糊看见一片山丘上林立着几座土堆房子。

    说是村子也就几栋用土堆出来的房形的物体,没想到这里的人这么清贫,住在这种破败的房子里,别的不说,单就大风一扫怕也撑不住。

    心中莫名涌现出一种悲伤的情绪,可怜的小丫头,真是苦了她了。

     很快,两人相携的走到村口,死人的破村荒无人烟,犹如死村一般。

    阿真奇怪的问婉君:“怎么没人呀?” 见婉君叹了叹气:“村里的壮丁有些外出寻找活计,有些参军了。

    只剩下些老伯伯老奶奶,现在秋天到了。

    老伯伯老奶奶都下田收谷子去了。

    ”说完清丽的小脸顿时暗淡了许多。

     “田?在哪里?”阿真四处望了望这里哪里有田呢? “阿真公子您看,翻过那座山就是田地了。

    ”婉儿丫头甜甜的指着远处一座高山,阿真顺着她的手指望去,见远处的果然有一座山,却不见田野。

     翻过那座山?阿真大惊反问:“那要多久的路程啊?” 一个半时辰就到了,婉君毫不在乎的说着。

    好像一个半时辰对她来说和一分半钟没两样。

    纯朴的农家真是朴厚可爱极了。

     “公子,婉君的家就在不远处,快来吧。

    ”她走在前面高兴的朝阿真喊道。

     阿真跟随着她,走近一间土堆民房,虽破落不堪却打理的井然有序,浓浓透露着农家的气息。

    一贫如洗的家具,唯一一张桌子却破败不堪,随时有倒塌的危险。

    桌子旁边也没有椅子,只堆放着几块没打过磨的石头当凳子,看到这,阿真候咙一酸,这丫头过的实在太苦了。

     “你爹娘也下田了吗?”压抑着要夺出的眼泪,轻轻的低问。

     小丫头眼眶一红吸着鼻气道:“娘早就死了,爹爹几月前也洒手而去。

    ” 她说完,阿真鼻头酸楚,泪差点夺眶而出,见小丫头紧紧捂着嘴巴早泪流满面。

     小丫头一阵发泻后,阿真走到婉君身旁,紧紧握着她纤弱的双肩:“不要哭了,要紧强,我会照顾你的。

    ” 说完阿真自己也愣住了,虽然感到悲伤,自己也没理由许下这么大的承诺,古人都正直,这样说反而显的自己轻挑了,抬眼望了望婉君。

    小丫头依然低泣,好像没注意听他说什么。

    才微微的放下心来。

     “总会过去的,坚强一点。

    ”这是阿真的生存折学,既来之则安之,路是走出来的,只要还活着就没有什么过不了的槛。

     “嗯。

    ”小丫头擦了擦眼泪轻轻应道。

     “你几岁了?”看这丫头最多也不过十五,六岁。

    还是个孩子呢。

     “奴家过这个月就十六了。

    ”还真给蒙准了。

     阿真低低的想着,十六岁时候的他在做什么?读高中。

    在父母的呵护之下和同学的玩耍中快乐的成长着,可这里十六岁的丫头却要撑起一片天空了。

    想到这丫头如此艰辛,阿真眼眶泛雾,鼻头酸楚。

    愣愣的望着眼前这张清丽可爱的纯朴小脸,虽无任何装饰,但是在他眼里,这张脸却比任何用胭脂水粉抹过的脸更加的漂亮。

    那种透着稚气却被现实生活中*迫的不得不坚强气质,深深的把他折服了。

    我一定要保护她,不让她受任何人欺负,不知觉里阿真在心里对她下了一辈子的承诺。

     小丫头见他用毫不避嫌的眼神愣看着她,瞬间两颊红扑扑的,害羞万分地低喃:“我去作饭了”低垂着脑袋就往厨房里躲了进去。

     婉君羞涩怆惶的举动,令深陷在莫妙的感伤的阿真菀尔地扬起嘴角,喃喃低语:“真是个傻丫头。

    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