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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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不能把舍利子从屁眼里拉出来的。

    于是,他付之一笑:“开玩笑呢,我马上从喉咙里抠出来还你。

    ” 少顷。

     四粒舍利完好无损地摊在莫涯手掌心,只是,只是粒粒都沾着血丝的口水。

     “抠出了血。

    ”那绪脸色发白,“施主没事吧?” “没事。

    我可以留下来吗?”莫涯问得很虔诚,“我和谁同屋?放心,我挺吃得开,极度尊老爱幼。

    ” “射阳山下,向西半里的马家村有位老神医,施主下山可找他治喉咙,保准好得奇快。

    ”那绪温和地打断,并字正腔圆地回绝了莫涯的臆想。

     莫涯深望那绪一眼,“我现在就走。

    ” 说走就走,莫涯走得也干脆。

    小和尚小跑步追上,提着灯笼要送行,他也拒绝。

     望着莫涯的背影慢慢消失在夜色里,小那嗔双手合十,呐呐道:“师兄的桃花劫,终于抽出雄性的蕊,罪过,罪过。

    ”不过万幸的是,寺里买巴豆钱省下了,灯笼也没丢。

     真好。

     真好? 不好! 那天夜里,人是竖着出去的。

    到第三天一早,人就横着回来了。

     还是莫涯,还是寺前大树下。

     人躺地,却蜷着身,维持原来蹲地的姿态,还是动都没动。

     那嗔扛着大扫帚出来扫树叶,开门一见莫涯又吃了一惊。

    青天白日,莫涯的脸色比鬼还惨白,偶尔嘴里还磨磨牙。

     “施主……”那嗔扫帚柄戳戳莫涯,没反应。

     于是,那嗔上前再探探莫涯的额头。

     额头滚烫。

     那嗔跳起,又把扫帚一扔,奔进了寺庙:“师兄,想要亵渎你的施主得病啦!” 昏睡的莫涯被他喊声吵醒,困顿地撩了下眼皮,心里却得意。

     是得病了,而且是伤寒。

     下趟山,找到神医的住所,专门往伤寒的病家身上蹭,又饿又累,很容易感染上伤寒。

    没个虱子养,他也能找个虱子抓。

     雕虫小技,没啥了不起。

     得了消息的那绪心里极是愧疚,低着头好一会:“那就让他住下吧,等病好了再说。

    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