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九章 贼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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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自己房间,徐婉真解下斗篷正要递给桑梓,眼角瞥见梳妆台右下角有一个模糊的指印。

    心头一跳,手上的动作一顿。

    自己记得很清楚,在离开时特意对镜整理了衣服头饰,妆台是黄梨木打磨而成,油润光滑,那时候绝对没有这个指印。

     在她们回来前,葛麻就准备好了热水,递上热毛巾,桑梓服侍她净面洗漱。

    徐婉真将动作放缓,慢慢思忖,屋子里一定是闯了人进来。

    这是什么人?贼子?应该不是,偷东西应该去库房。

    仇家?要寻仇也不会到自己的闺房。

    采花贼?自己可没什么美名流传在外。

     葛麻拿来她平日里就寝穿的寝衣,桑梓正要给她换上,徐婉真轻声道:“时间晚了,你们先下去歇息,我略坐一会儿,自己换。

    ”幸好今天除夕,郑嬷嬷免了每日的药浴。

     葛麻还想要说什么,桑梓扯了扯她的袖子,两人施礼告退,掩好了门。

     徐婉真从一旁做女红的筐子里拿出一把锋利的剪子,反握在手中,她拿定了主意,先看看这人意欲何为?令桑梓、葛麻退下,一是她们在也帮不上多大忙,还陡增变数,后院里都是老弱妇孺,若是激怒了那人可不妙;二是那人在除夕夜藏到她的闺房,定是有不可告人之秘事,多一个人便多一分危险。

    若真有什么事,自己承担便好,两世为人,这条命本来也是捡来的。

    不要累及无辜,乃至徐家,无论如何她的见识总要多一些,这件事由她来处理最好。

     她转过身面对拔步床,右手紧紧握住剪子藏在身后,冷静的道:“你可以出来了。

    ” 只见床幔微微颤动,响起一个低沉的男子声音,略微带些笑意:“你这小姑娘有些意思,不害怕吗?” 不知为何,徐婉真本有些紧张的心情,在听到这个声音后反而安心不少,道:“我为何要怕?这里是我的房间。

    藏头露尾的,算不得英雄行径。

    ” 闻言,那男子轻笑一声,迈步从床后面的阴影处走出来。

    徐婉真只见到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形,身着灰黑色的夜行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