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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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因为我们成为恋人的前提,是独立的两个人。

     先前徐远桐在车上还提到了徐妈妈的去世。

     朱静瑗住在美国的第二年,病情加剧,只能吃下半流质食物,最后连口水都难以吞咽,连基本的日常行动都觉得困难。

     她被癌细胞彻底击垮,日渐消瘦,每晚都胸痛亦或背痛的无法入睡。

     没过多久永远地辞世。

     时间和空间以及这冷静到可怕的生死,将他们的距离阻隔的越来越远。

     母亲的去世、思维的障碍还有当时奚温宁的无数委屈,令徐远桐感到了痛苦。

     但他不是因为“逃避”而离开,这时候真正的溃烂是从大脑深处开始的,逐渐吞噬他的意识。

     徐远桐在实验室没来由的暴怒,像疯子一样摔仪器设备。

     有时候整夜、整夜的做梦,梦里全是混乱的数字,或者线条和几何构成,长久的组成无序的意识,让他的免疫系统都快要失灵,连续高烧不退。

     治好了,没多久又发了烧,就像从内脏器官到身体发肤,全都垮了。

     校方得知他的情况,立刻通知国内的家属徐光槐。

     当看到父亲,徐远桐受到了更大的刺激,因为这多讽刺啊,他从小就害怕他会发病成为社会的异端,没想到有一天是真的发生了。

     徐光槐彻底接管了徐远桐的生活,将他半软禁在学校和私宅之间,断绝他和外界的往来。

     直到被陈凌发现异样,派人暗中查了很久,才找到机会。

     想起这茬,奚温宁霎时又不舒服了:“这家伙既然找到你了,为什么不告诉我?!你这种情况犯糊涂也就算了,他也是傻逼吗?!” 徐远桐闭了闭眼,才说:“他也束手无策了。

    ” 看到了少年时期最敬仰的徐老师,如同行尸走肉的活着,每天靠吊昂贵的点滴续命,陈凌也彻底愤怒了。

     当时情况已经非常严重,他在学校的课也停了,陈凌向家里求助,才知道徐光槐把他藏在美国的一处宅子里,他用了很多人脉和手腕,与徐光槐彻底撕破脸杠上了,才得以知道真相。

     陈凌不敢先惊动奚温宁这边,撤了徐光槐找来的庸医,又想起薛虚怀这学霸是专攻脑神经的,就打电话给他。

     他也够义气,只说这是一个朋友的事,从头到尾也没提徐远桐这三个字。

     真正的朋友之间许是要有这样的默契,薛虚怀也不知在那边猜没猜到,只是竭尽全力一起想方案,还联系他的老师,找美国最好的专家为他看病。

     薛虚怀还解释给陈凌听,说这种情况恐怕不单是心理疾病造成的。

     “大脑是很精密的仪器,只要有一点不对劲,就会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