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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才渐渐平缓下来。

     但与此同时,像是从一场难以言说的历练中挣脱而出,只感到无尽的疲惫。

     秦观月极为艰难地在这狭小的地方起身,却又“哎呀”一声跌回了顾珩的怀抱。

     顾珩是什么样的人?秦观月只觉得他疏离而又亲切,而这两种关系则极为不相称。

     秦观月白净的玉颈登时染上了薄薄的绯红,支吾着轻声解释:“丞相,衣裳……” 顾珩艰难地垂眸看下去,原来是秦观月的裙摆被他压在了背后。

     一滴汗顺着额头流入他的鬓角,他的声音沾染着沉倦的低哑:“你来。

    ” 秦观月垂下水眸,掩盖着眼底不易察觉的愉悦,她低声应好。

     几缕乌发如瀑流般地散落在顾珩的脖颈上,像羽毛般轻柔地抚过。

     她缓缓地探出手,直到净白如玉的指尖触碰到那被他压在身下的衣料,她又刻意将动作放缓,慢条斯理地将那衣料抽出来。

     她假装不小心抚过顾珩的手背,用指节轻轻刮了一下。

     顾珩并不善于与秦观月打个来回,只惊诧般极快的将手收回。

     而秦观月此时耳尖已泛上绯红,又恰好落在顾珩眼中。

     艳极的红与纯净如玉的白形成极为强烈的对比,顾珩撇开眼,却不自知地将指骨捏出了响声。

     他感到呼吸将要凝滞。

     终于,她将最后一点衣料抽走。

     顾珩如释重负,像是将要溺毙之人乍见天光,恨不能立刻推开这个妖物。

     好在她终于愿意放过他,扶着墙起了身。

     顾珩当即如同避开洪水猛兽般急急起身,连一贯爱惜的玉拂尘扫过了地面尘灰也毫不在意。

     他欲离开,却又被秦观月娇婉千转的声音叫住:“丞相。

    ” 顾珩回过身,却避开她的眼神:“还有何事?” “柜中灰尘多,丞相的衣裳适才不小心沾了污脏……待我回去清洗干净,再命墨隐还到清平观中。

    ” 顾珩的目光落在秦观月手中,她已将那雪袍褪下,抱在怀中奉上。

     “不必还了。

    ”顾珩又恢复了一贯冷淡的姿态,每个字都像是经过了反复的斟酌,“时候不早了,还是早些回去吧。

    ” 片刻无言,顾珩想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