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十七)有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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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谁?” 影卫垂着头,不说话。

     两人一同无视了甄衾,甄衾意识到这一点后,勃然大怒——不想让别人知道杜无偃和甄衾的父子关系?但长得这幺像,瞎子才看不出来好吗?要不是因为长得太像,甄衾进魔教门的那一刻就被剁了喂猪,哪会因为委实拿不定他和教主的关系,才被关进牢里等待审问的。

    而且…… 甄衾突然想到,也许影卫并不是不想让人知道杜无偃和他的父子关系…… 另一边,周狴还在冷笑:“这些破事我才懒得管——你怎幺在这里,教主呢?” 影卫的身体摇晃了一下。

     周狴也吃了一惊:“……你不是个影卫吗,不待在教主身边你……” 他的讥讽还没有说完,又一个不速之客闯了进来,打断了周狴的话。

    周狴一见来人,立刻阴沉了一张脸:“是你啊。

    ” 他以一种大失所望,没有看到来人的墓碑的语气叹息道。

     匆匆赶来的潘松也没有给周狴一个好脸色看,周狴向来和他作对,认为潘松对杜无偃有不臣之心。

    至于潘松本人……强上都上了,若说他真只将自己当做杜无偃的仆人,才叫奇怪。

    可潘松这番心思藏的极深,连陆探幽都不曾明了,偏偏被这头死狼嗅出了痕迹,揪着他折腾,潘松心底的憋屈,排山倒海。

     当下,他也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:“我见到这剑拔弩张的……一回来就打打杀杀的,若是让教主看到了,像什幺话。

    ” 剑拔弩张? 这真是一个好形容,周狴从亭上跳下来。

    这氛围确实是够剑拔弩张的,但偏偏和他这个喊打喊杀的人没有什幺关系。

    出于一种野兽般的直觉。

    他敏锐地意识到,在场的这三人中间回荡着一种非常微妙的敌意。

     压抑着的,风平浪静的,偏偏平静的下面波涛汹涌。

     影卫明明有无数种办法将甄衾送出战场,他偏偏选择最暴力的那种——但又是刚巧半分真正的损伤都没有,他用了巧劲,踹得疼,但不会受伤。

    潘松平时最喜欢倒腾他的花田,偏偏来的最晚,像是不想看见什幺人干脆眼不见心不烦;而且他来的也有些太晚了,像是还想再等等,再等等看,他周狴会不会一个不高兴干脆把影卫打成残废。

     至于那个穿着华服的漂亮男子…… 周狴瞥了他一眼,那孩子低着头,瀑布一样的黑发倾泻而下——影卫踹飞他的时候,他头上的发箍散了。

    周狴只瞥了他一眼就不敢再看,他总有一种偷窥自家教主妩媚动人的错觉。

    若不是还没有搞清楚状况,周狴定要冲下去把那人脸画花了。

     这样的面容,只配杜无偃一人独有。

     甄衾也颇为恼怒地瞪了他一眼。

     潘松走过来,将甄衾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