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未曾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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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余吟僵直地走进雨幕中,浑身被雨淋透,从指节到手臂都在发抖。

    她蹲下来扶住染绿的肩:“为什么不让本宫去?” 染绿忍不住心中的哀痛,失声痛哭起来,她拦住沉余吟的手臂,声音伴随着雨声灌进她耳中:“陛下……驾崩了。

    ” 沉余吟怔住,茫然的看着她的眼睛。

    早春的雨水依旧冰凉,像是能扎进人的骨缝里。

    她却浑然不觉,只觉得每吸一口气都会疼。

     眼泪掉不出来,心上像被挖了一个巨大的洞。

     “你撒谎……谢璋明明说过,父皇还有救,……”她站起来,一步一步向前面走去,“父皇不可能突然驾崩……他明明说过……” 沉余吟察觉不到雨水的凉意,她木然地向永延宫的方向走去,身上的裙衫在御花园泥泞的路上沾满泥水。

     永延宫外空无一人,她抬眼看了一眼天空,硬是拖着没有力气的身子走进去。

     一道闪电劈下来,永延宫内亮如白昼,映明了宫内的景况。

    她呆呆地站在殿外,看向躺在地上的人。

     鲜血从他的胸口不断向外涌,如同小小的喷泉。

    沉廷烨明黄色的龙袍上全是血迹,她想要挪动一步,却动不了,只能看着不远处的人转过身来。

     梁承琰扔下手中沾血的长剑,黑袍加身有如修罗,他的眼眸扫过地上的人,没有任何产表情,也没有言语。

     沉余吟睁大了眼睛,跪到地上。

    发丝的雨水不断下落。

    她跪着挪动到沉廷烨的身体旁,用手轻轻碰了碰他喷血的胸口,徒劳地用手去捂。

     血,全都是血。

     她眼前充斥着一片血红,沉下去的心被捞上来反复冲击,她掉不出一点眼泪,只是大口喘着气,惨白的脸上没有一点生气。

     “父……皇?”她趴到他的胸口上,闭上了眼睛。

     承露宫上下乱成了一团。

     染绿用帕子一遍遍擦拭这沉余吟滚烫的额头。

    盆中的冷水已经换了四五次,她身上的热度却一点没退。

     梁承琰将她抱至殿中时,她已昏过去,身子烧的厉害,说着含糊不清的胡话。

    染绿看着梁承琰在她枕边守了片刻,嘱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