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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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我的嘴唇终于还是贴上他的耳垂时,我听见他用几乎颤抖的声音对我说:“况野,饶了我。

    ” 我哥近乎恳求的声音让我一愣,当即像是正在兴头上的发情野兽被泼了一桶冷水。

     然后野兽清醒,重新化回了人形。

     很扫兴。

     但我的不悦并非来自他的拒绝,而是他拒绝我时的那句话。

     饶了我。

     我是什么刽子手吗? 还是杀人不见血的恶魔? 我退出他的领地,和他保持了一个暂且安全的距离。

     很明显,我哥松了一口气,但依旧警觉地看着我。

     “没想把你怎么样。

    ”我说。

     我弯腰捡起写给他的字条,重新塞回他的手里。

     “我只是喝醉了。

    ” 这拙劣到都不能算是借口的借口,我们都对此心知肚明。

     他慌乱地点头,借坡下驴:“那回屋睡一觉。

    我给你弄点蜂蜜水。

    ” “不用了。

    ”我转身就走,“要上班。

    ” 这一次我离开时没有再回头,但我知道,直到我出门,他都没有动一下。

     他在怕什么? 怕我强奸他? 站在门外想到这里,我有些哭笑不得。

    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,我不止一次幻想着把他绑起来,干到他哭着求饶。

     他越是挣扎,我就越是兴奋。

     然后在这样的挣扎和兴奋中,他会和我一起沉沦。

     一起下地狱。

     只是,我压根没打算那么做。

     没意思。

     我在他身上要发泄的可不只是兽欲。

     下楼。

    上车。

    系好安全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