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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纹路,即使将这些线条当成一幅画来处理也亦然。

     中间我喊了stop,向古羲提出要求:“想要修复它首先你得通过你的鉴宝常识来鉴定这个方器的年代,然后我必须得研究这个时期雕刻艺术者的工艺才能有后一步的操作,否则一切都是空想。

    ” 却没料他头也没抬地令:“去房里拿我笔记本出来。

    ” 心中一动,他已经鉴别出来是哪个年代了?走进他房,笔记本电脑就随意地放在床尾被子上。

    拿起电脑的同时我不由蹙眉,房间里医用消毒水的味很浓,床头边还竖着临时铁架,一个满的点滴袋挂在上面,一些药剂搁在床头柜。

    即使刀是他自己捅的,也入肉七分,刚刚纱布都被血给浸染了,恐怕像他那样敷衍地换一下药不行的吧。

     从我站的位置依稀可看到那几个小药瓶都是头孢之类的消炎药,旁边还有未开封的医用针管与针头。

    默了片刻,转身而走,心中告诫自己:他的事非我能管。

     可当走回到大厅时脚下顿住,隔着空间距离注视着那方身影。

    刚刚还趾高气扬下令的人,在将黑眸闭上后,顿少了那乖张的气势。

    留意到他微蹙的眉宇间有一丝倦容,倒像慵懒而昏昏欲睡的狮子。

    我没动,就站在原地注目着,大约站了十多分钟都没见他动一动,有过几次这类经验,通常看起来最无害的时候也是他最危险的时候。

     是看到他脸色不太正常的显白时才意识到不对劲,快步上前放下笔记本,手伸到半空中时顿住。

    我仍有迟疑,不晓得进一步的动作后会有什么延续,直到发觉他的呼吸都变得沉重时才缓缓伸手覆到他额上,一片滚烫! 我没有处理这类情况的经验,曾经有一次自己也重感发烧到起不来,也就在租屋里躺上三天不药而愈了。

    秦辅的来电恰如时分,是打在我手机上的陌生号码,一开口就语带笑意了问:“听门房汇报说你已经回阿羲那了?” 短暂的沉默后,忽略这种明知故问的问题,低述古羲目前的状况。

    对面听完后未语先笑:“这小子也有熬不住的时候?谁让他到处蹦达来着。

    ” “……”我无言以对。

     对面顿了顿后又道:“你要不放心呢,就帮他把房间里的那些药给挂点滴里。

    ” “我不是医生……” “谁又是呢?”秦辅打断我,然后我再次失语了,他不是医生?那之前他动作如此娴熟地给古羲上药包扎的......好像知道了我心思般,秦辅在电话那头笑着说:“那种小伤,不是一定得医生才能处理的,不信你问问阿羲,他比我还在行。

    哦对了,他这会嫣了,常小愿你就看着办吧,实在不行就你给他把针扎一下挂上点滴。

    ” 秦辅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,我听着他的语气怎么有点幸灾乐祸? 第一卷:无根简书第57.细软如沙 我看了看窗外漆黑夜幕,又再回头看了看古羲那间屋子,如果是在前面大宅,或还能去找门岗处的保安来帮忙把人搬进去。

    可这个后屋离门岗甚远,最终我凑近了轻唤:“古羲,醒一醒。

    ”幸而他并非完全神志不清,在听到我的声音后就眯起了眼,我指了指后面,“扶你去房间里睡。

    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