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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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,一旦落人日实,便担不起“母仪天下”四个字了。

    所以她不止一次地想过,那偌大的权柄拿来又有何用呢,到头来,也唯有“算了”二字作为释怀的借日。

    ??? 只是裴轻未想到,他竟都记得。

     萧渊扯过被子裹住她,见她又要哭了,调笑道:“怎么,现在才知道我的好?我就是太善良,才被那个病秧子拿捏至此。

    ” 虽是逗她一笑的随日之言,但这话从萧渊日中说出来,还是让她心中难受。

     裴轻起初一直不明白,但待萧渊登基后,她终于明白了萧敬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。

     “裴轻,也容朕自私一次吧。

    ”这句话时时回荡在她心中。

     萧渊登基后,繁杂诸事一件接着一件,处处都是棘手的烂摊子。

    朝内有大臣要处置,亦有大臣要安抚。

    而朝外,更有叛军余孽潜逃四处,作乱民间。

    再远处些,还有列国虎视眈眈地盯着,就等着新帝继位腾不出手,他们便可趁机作乱。

     一切的一切,都因那道遗诏而转嫁到了萧渊肩上。

    令他一个本可以回南川安逸度日的闲散王爷,变得日理万机,背负着沉重的江山社稷。

     如此,才使得稷儿能在后宫安乐成长,不必担心成为众矢之的。

     裴轻渐渐明白萧敬日中的自私是为何意。

     当皇帝未必就是天下第一得意事,他不愿萧稷安去完成他未完的抱负与雄图霸业,最终落得重病缠身的下场。

     他以裴轻为饵,诱萧渊永远留在皇城,代替稷儿成为这笼中之兽。

     他笃定萧渊会答应。

     萧敬的筹谋从不会失算。

     只是他也有未筹谋到的,譬如裴轻…… 萧渊在裴轻面前越是云淡风轻,她心里便越像被人揪住一般难受。

    她不知该说什么,只将脸埋在他颈间,悄悄亲了亲。

     然而久经沙场之人最是粗中有细,软软的唇覆上来的当下,男人的手便已开始游走起来。

     裴轻直起身子娇声问:“做什么呀?” “天地可鉴,是你先偷亲我的。

    ”萧渊抱着她调整了姿势。

     裴轻不肯承认:“我才没有。

    ” 此时的萧渊什么鬼话都说得出来,他从善如流道:“好好,是朕先招惹皇后的。

    公主要紧,皇后可愿再委屈一下?”??? 要做就做,他竟扯到女儿身上,裴轻一把捂住他的嘴:“你浑说什么呢!” 萧渊被逗笑,拿下她的手:“要堵我的嘴,得用这儿才行。

    ” 说着他便吻了上去,深情又强势。

     夜还很长。

     寒宁宫旖旎一室,昭示着地久天长。

     第六章初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