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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旨。

    ” “陛下闭门不许人去打扰,最后是禁军去通报战胜的消息时,公公进殿才发现陛下已经……经太医验,毒下在了酒盏之中。

    ” “什么?”裴轻后退一步,萧渊扶住了她。

     她端来酒后,不过就是转身挪了下炭火的工夫,酒中就被下了药。

    一盏下的是迷药,一盏下的竟是毒药。

    她不明白萧敬如何能这般决绝,他当时云淡风轻说的此生诀别,居然是这个意思。

     “母亲!” 一声孩童的呼唤,让裴轻回了神。

     萧稷安由南川军快马护送回来,外面军将皆叹如此年幼的孩子,竟敢无畏地穿过湿泞的血地,无视地上的尸身,径直踏入了明武大殿。

     他扑倒在裴轻怀里,终于哭出声来。

    他明白棺柩意味着什么,亦明白自已失去了什么。

     裴轻抱着孩子亦是哭得伤心,萧渊蹙眉看着她身子哭得一抖一抖的,生怕她就这样哭晕过去。

     萧渊又看了眼萧稷安,丧父之痛他最清楚。

    大手摸了摸那颗小脑袋,萧渊说:“新帝继位,我南川必誓死追随,忠心不二。

    ” 短短一句话,却有千斤之重。

    意味着他将扶持幼帝继位,保裴轻坐上太后之位,铲除余孽平息动荡。

    这一脚踏进来,数十年内便回不了南川了。

     徐达沉默地看着萧渊。

    老王爷临死前唯一嘱托便是不允萧渊离开南川,更不允他涉足政事,掺和到皇权纷争中去。

    他们这一脉只剩萧渊,切不能让他步老王爷的后尘。

     可兜兜转转,萧渊还是来了皇宫,甚至差点死在这里。

    这究竟是逆天改命,还是本就命中注定? 殿外,传来侍卫高声:“见过国相大人!” 年逾古稀的国相襄之仪肃着神情走了进来。

    他头发胡子皆已花白,却没有一丝老迈绵软之态,他未理会众人的行礼,而是走到了棺柩面前,重重地跪下去,磕了三个头。

     他看着萧敬登基继位,知萧敬如何忧思国政,亦知萧敬尚未完成雄图霸业,心中所憾无以言表,唯有尽心辅佐新君,或可报君三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