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着对方的腰,一只手插在裤兜里,轻摇慢晃,动作随性慵懒,有些漫不经心。

     他也很久没出来玩了,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家补眠,睡醒了就随便挑部电影看打发时间,像是要把前几年拼命工作欠下的睡眠都补回来。

     从毕业回国进岑安工作那天起,他就亲手给自己的脑子里上了一根弦,时刻紧绷着,提醒自己不能落于岑致森之后,日复一日。

     当然不是清心寡欲的,他需要发泄,但这些事情占不了他太多的时间和精力,不走心,不带脑子,事后或许连对方叫什么长什么样都不记得。

     这么多年,占据他心思最多的人,竟然只有岑致森,何其可笑。

     手臂被宁知远身上丝绸质的衬衣布料不时摩挲到,汤诗琪抬眼看到他近在咫尺、格外英俊的脸,小心脏不争气地跳了两下,但一想到这人从小到大是什么德性,又歇了念头。

     没有谁能忍受自己男朋友风流成性的同时,某种意义上唯一上心的对象竟然是他哥,反正她不能。

     宁知远忽然笑了,垂目看她:“盯着我做什么?你可别对我动心思,我都这样了,你要是动了春心,你家里非找我麻烦不可。

    ” “你想得美,”汤诗琪嗤他,“你这样的人,活该打一辈子光棍。

    ” “你的新玩具从刚才起就一直盯着我们,眼神像恨不能在我身上戳两个洞,”宁知远低头,声音贴近汤诗琪耳边,“你挺会玩的,连窝边草都吃。

    ” 刚进来的时候他就发现了,汤诗琪看上的人就是她保镖,才会想出用这种法子。

     被充满敌意的目光不错眼地盯着,宁知远没有丝毫不自在,将汤诗琪搂在怀中,手也移到了她后腰,姿态亲密有如爱侣。

     说笑了几句,抬眸的瞬间,他的视线转向了另一个方向。

    吧台的后方,有另一双眼睛,隔着拥挤人潮和暧昧迷离的灯光,看向他。

     是岑致森。

     岑致森手中捏着酒杯,斜身倚靠吧台,和身边同伴说着话,间或抿一口酒,时不时地瞥向舞池中贴身热舞的俩人。

     先前宁知远他们进来时,岑致森就已经注意到了。

    他很少来这种地方,今天是两个国外来的朋友过来这边出差,他做东把人带出来放松,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宁知远。

     舞池中的人很多,放浪形骸的男人女人们,亲密纠缠的肢体碰撞出过盛的荷尔蒙,宁知远是其中最惹眼的一个。

    长相好过了头的男人,凌乱的短发、解开了两颗扣子的绸质亮色衬衣,抱着怀中女人散漫地摆腰时,他看起来更像个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,随便一个眼神、嘴角一个不经意的笑,轻易就能吸引旁人的视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