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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不知从哪掏出一把军刀来,在她正奋勇激昂不注意的那刻,冰凉的刀尖触到她左边柔嫩的耳垂尾部。

     枝道顿时一个激灵,看着他又害怕吞了吞口水,不敢说话了。

     这次枝道是真的害怕了,不敢偏眼,看贴着耳后的那把锋利的刀,双腿轻轻打颤。

     他,他要割掉自己的耳朵吗… 这么一想,眼圈顿时有些红了。

     “告状?”明白右手握刀,骨节分明,轻轻用刀面碰了碰她的耳肉。

     “没...没。

    我的意思是我要告诉我的爸妈和老师,说明白同学在班上成绩优异,是我学习的大榜样,您误会了。

    ”枝道笑了笑。

     明白还是那副漠然像,只刀面又紧紧贴了贴她的耳垂。

     “广播站有人?”嘴角翘起轻轻的弧度。

     枝道连忙一拍手,“这你就彻底误会了!我在广播站就认识一条流浪狗,它经常来广播站蹭吃蹭喝,我就和它成为朋友了。

    我还经常跟它聊起你的光荣事迹呢。

    我说的宣扬你的事,就是日常性的夸夸你。

    ” “夸我?”明白眉轻轻一挑,“夸我些什么?” 这人真忒不要脸了吧...这是借着法的让她夸他啊。

    好歹她也是个有尊严有脾气的女子,哪能这样出卖自己苟且偷生!她应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...宁死不从! 明白的刀轻轻动了动。

     “就夸你帅气,学习好,身高高,手指长,头发短,校服干净这些啊。

    我这人就词穷,想不出形容词,你别介意啊。

    哈哈。

    ”枝道尴尬的笑了笑。

     “枝道同学。

    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。

    ”他的声冷得如冰。

     “对对对。

    刚刚发生了什么,诶,我怎么记不住了。

    哎呀,我这破记性就老要忘些特、别、不、重、要的事。

    ”加重那五个字的音量。

     “嗯。

    ” 他话音刚落,刀利落地收了。

     可枝道只感觉自己的耳朵一阵细微的刺疼,她下意识的向伤处摸了摸,放下时手指上都是鲜血,她一时呆了,愣愣地看向他。

     “别乱说。

    ”明白双手放进兜里,眼里冷意蔓延,“如果你想喝泡着你刚割的耳朵的茶水…你可以试试。

    ” 明白...这个混蛋。

     枝道只能点着头,摸着耳朵委屈地目送着他远去,心里对他的恐惧随着耳朵的刺疼一点点地扩散开。

     她不该去看英语卷纸的…后悔死了!如果有别人也知道他的事传了出去,他却赖在她头上怎么办... 后怕惶恐不安。

     那几天,枝道连普通茶水都不敢喝一口,生怕里面泡着一只耳朵。

     就这样提心吊胆的过了一周,枝道看着明白又回到那时不理不睬、绝然于世的模样,对她一点也不在意后,她缓缓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 很好,两人就这样,陌生而不理睬的关系,她很满意。

     叁叁:试试不同的文风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