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 《生杀予夺》

关灯
一安顿好,我会派人通知你们,然后你们就找个深夜时蒙着脸,抢劫那位祈大爷,要假装武功不济的挨几拳。

    最后把他打昏,扔到花柳姑娘住所四五里远的地方。

    知道吗?”阿真向那两人下令。

     两人抱拳应了“是”,转身脚一点就飞出门外,朝天空里通一跃就不见踪影了。

     众人。

    大惊的叹道:“好身手。

    ” 阿真一转过脸面向莺莺缓缓道:“等他们把人打晕后,我会通知你,然后你赶紧派花柳姑娘到他昏倒之处假装采花或采什么,要一副突然见到祈大爷的样,然后让他们成其好事。

    ” 阿真这一番话说完,所有人骇的脸色发白。

    没想到这年纪轻轻的总掌,手段这么狠,这种活着痛苦的等死是世上最可怕的事情。

    而且还让这位祈大爷傻傻的不知道自己是被陷害的。

    手段阴狠高明恐怕这世界上除了他外不会再有了。

     屏风后面一干人,也骇的冷汗淋漓,暗寸道,还好真哥和我们是同一国的,太可怕了。

    向纤云脸色发白的喃喃自语道:“这下流痞子竟能阴险到这种地步。

    ” “莺莺啊,我说的听清了吗?”阿真笑嘻嘻地向着莺莺问道。

     莺莺都吓白了脸,忍不住双腿发抖心里惧怕,这总掌太可怕了,竟然谈笑之间能想出这种比杀人更可怕的事来。

    大惊的抖着发白的嘴唇道:“是,是……属下听听清了。

    ”心里对这位总掌涌出无限敬畏。

     “还有,为了避免我们青楼将受到冲击,你马上把睢县周围诸青楼的营业停止了,所有铺子重新装修,所有姑娘马上进入培训。

    时间为两个月,只准推后,不准提前完工。

    我拔十万两给你,你要把睢县周围诸青楼装修的金碧辉煌,风雅别致。

    知道吗?” 莺莺听了大喜,兴奋的不停点头道:“知道,知道。

    ” “好,在这两个月里,我要把睢县四周所有的青楼都弄倒闭,只剩下我们的青楼。

    ”阿真黑着脸咬牙心痛的道。

    对不起了,所有大周的嫖客们,既然敢出来嫖就要付出代价。

    既然是嫖客也不是什么好鸟,老子只能拿你们来开刀了。

     众人都不解的凝视着这位总掌,见他紧闭的眼冒出几滴泪水。

     重新装修后就能拢断睢县四周的各青楼吗?莺莺暗寸。

     “恐怕睢县四周的青楼我们拢断不了吧?”莺莺弱弱的向着阿真小声诉说。

     “亏你还是青楼的掌溥,这么浅的道理怎么还不明白。

    ”阿真怒斥道。

     众人见他生气地怒斥着莺莺,也跟着红了脸,他们也想不出装修要怎么把别人家的青楼弄倒闭。

    屏风后的柳风扬红的最厉害。

     “我问你,祈大爷从染上花柳病姑娘哪里回到县里会干什么?”阿真利眼向莺莺问道。

     莺莺一时不解疑惑回答:“这会做什么,就像以前那样,吃喝嫖赌啊。

    ” “对,‘嫖’,那嫖要去哪里?” “嫖?当然要上青楼了。

    ”这有什么好问的? “好,嫖要上青楼,那这位祈大爷,从花柳姑娘哪里带走了什么?” 顿时所有人明白了惊喊道:“花柳病。

    ” “没错,就是花柳病,然后他嫖别的姑娘,那姑娘就染上了,那姑娘再让别人嫖,别人再嫖其它姑娘,源源不绝。

    客人来这青楼,去哪青楼,除了我们停业整修的青楼外,所有青楼的姑娘都染上了。

    青楼没姑娘了,要怎么营业?” 阿真一说完,所有的人不只脸白了。

    这可是大屠杀啊。

    顿时吓的所有人血一瞬间从身上退了下来直喊道:“不可,不可。

    ” 阿真闭着眼睛泪从他紧闭的眼睛里流了下来。

     众人见他流出眼泪,知道他也心痛。

    可这不是只杀一两个人就完事的,是一场血淋淋的大屠杀,杀的是数千数万人啊。

     “总掌不可啊。

    ”柳三刀老泪纵横的向阿真跪了下去,他从小就生长在睢县,这样屠杀睢县的百姓谅他心再狠也下不了手。

     阿真赶紧走下台下扶起柳三刀道:“我知道您老心痛,我何常不心痛。

    能逛青楼的也不是什么好货色,大都是一些地痞流氓,纨绔子弟,欺男霸女之徒。

    虽有会伤害些善民,可身在其位,不得不燃柳山庄尽心尽力。

    成大事的不羁小节,无毒不丈夫。

    世间哪位英雄不是一将功成万骨枯。

    连我们太祖皇成大位时背后也都背着几十万,上百万条英魂呐。

    ” 一阵话说的通秀,明亮。

    感人至深。

    对燃柳山庄的忠诚苍天可鉴。

    顿时惹的那些掌溥的也悄然拭泪。

    屏风后一群人对他涌出无限的赞扬。

    柳风扬泪洒当场。

    有真哥如此,夫复何求。

     众人一阵痛苦,为那些将要死去的亡民痛苦,为总掌的真执流泪。

     “总掌,这样做,就算我们青楼营业后,必也要萧条一阵子了。

    ”莺莺捂着泪道。

     “是的,不过我向你保证,萧条也只是这一阵子,以后却会更加的繁荣,四周只有我们的青楼,银子更会不绝的像向流水一样朝我们燃柳山庄涌来。

    ”阿真保证,因为青楼是人民的须要。

    就连在二十一世纪政府不断的整顿,却每每都清肃不完。

    青楼是千百年来最有生命力的一个行业,不管风吹雨打,都不会绝亡。

    这就是人民的须要,就像炒菜须要放盐一样。

     好了,诸位请坐。

    阿真抹去泪,回头坐在总掌桌前,诸位掌溥也拭去泪水回到座位坐下。

     “你退下吧。

    ”阿真对莺莺说到。

     “赌坊……”阿真高叫。

     那吴老头缓缓站起来向他走了过来。

    这死老头,看老子不玩死你。

    心想涌出一百种方法,寻找那些他犯的错。

    这种故意叼难的技量在二十一世纪很流行的,想完阿真对自己一阵鄙视。

    可是却没想到那吴老爷子刚走到他前面就卟通向他一跪老泪纵横道:“属下知错了,请总掌责罚。

    ” 阿真一愣,这就像他已披挂上阵,刀子磨利了,敌人却突然向你微笑挥手言和一样。

     “老爷子起来吧。

    ”阿真站了起来,比了个起的手势,瞧他也一把年纪。

    他也不是什么小肚鸡肠的人,能言和当然比死战更好了。

     “属下知错了,对总掌佩服万分。

    也羞愧万分。

    请总掌责罚。

    ” “这,老爷子,大家都是为燃柳山庄办事的,您一开始怀疑我的能力这是当然的。

    并没有什么错,反而敢讲敢做才是真英雄啊。

    ”阿真也不知道要说什么,就冒出这些话了。

     “是是。

    属下以后一定唯总掌马首是瞻,不敢尊大。

    ”说完他才微微的站了起来。

     “那个,嘿嘿……只要是为燃柳山庄好的,你们统统都大胆的讲出来,如果我犯了错,你们也不须害怕,放心大胆的指责我,我反而会更加开心,因为这样我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。

    如果我做对了你们也不必太过欢喜,因为这是我必须做的。

    道吾好者是吾贼,道吾恶者是吾师。

    各位掌溥们能明白我的心吗?” 阿真说完大厅内齐声喊到“是”对他敬佩有加。

     “好了,各位请坐吧,在商言商,各位一些帐目都缺斤少两不知诸位知晓吗?” 阿真就这样平地一声惊雷,吓的那些掌溥们顿时刚从坐下的椅子上跳了起来,他们都是老练的掌溥。

    帐溥就算少一文铜板都是大事,怎么能不惊。

     柳风扬也顿时吓了一大跳,自他处理过的帐溥不知凡几,怎么却从来没有发现。

     阿真向旁边的管事说:“先把客栈各地的帐目拿来。

    ” 很快管事的就把那叠帐溥放在他桌子上。

    柳三刀可是见识过他的能力的,不敢怀疑战战兢兢不用总掌喊他,就站了出来。

     阿真拿出一叠帐本给柳三刀道:“兴元少了三文、太原少了六文、洪州八十文……各地总共一银三钱。

    ”阿真越说柳三刀汗越流。

    惊恐的捧起那叠帐溥退到旁边敲起算珠子乒乒乓乓的算了起来。

     阿真点点头,也为难这些掌溥们了。

    管了那么多铺子,而且全都是用中文记的数字,哪里有阿拉伯数字好用。

    能差这么少已算是合格了。

     “银铺。

    江陵七文、桂州六文……总共四两八百文。

    ”银铺老爷子早就站在他面前,惊骇的捧过那叠帐目也退到旁边认真的敲起算珠子了。

     阿真一一的点名。

    众人惊恐的微微站了起来。

    然后全都退到旁边敲起算珠子。

     全场只剩下纺织还没被点到名,心里又喜又忧。

    不知是自己没算错,还是错太大了。

    悄悄他抬起眼来,见总掌黑着个脸就像阎王爷似的,吓的卟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不知所措。

     阿真黑着脸一把把堆在他前面桌子上那一叠帐溥推到在地,纺织掌溥吓的忍不住磕起头喊到:“属下知错了,知错了。

    ” 阿真一哼道;“知错了?那好,告诉我你错在哪里了?” 纺织掌溥抿着嘴,不敢吭声。

     阿真大掌把桌子啪的丁当响:“单单一个永兴你就少了一百八十七两九十五钱,我们燃柳山庄这坐小庙可容不下您这种有本事的大佛。

    ” 纺织见总掌大怒,顿时泪就从眼里冒个不停,忍不住的嗑头,想他从一出生就是燃柳山庄的人,燃柳山庄就是他的一切,离开燃柳山庄比杀了他还难受。

     阿真见他把脑袋嗑的砰砰响,也心有不忍。

    可如果轻易饶过他,怕他回头就忘了教训。

     “总共少了七百多两啊,纺织掌溥,您叫我如何敢留您啊。

    ”阿真摇了摇头喊道:“来人,把他撵出去。

    ” 他一喊后,赶紧给旁这的管事一个眼神,管事顿时明白,赶紧跪下道:“总掌,刘掌溥这些年来也战战兢兢不敢松懈,您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吧。

    ”说完管事的还重重磕了几下脑袋。

     纺织掌溥老泪纵横,见有人给他求情,赶紧头磕的更响哭喊道:“求总掌再给属下一次机会,属下以后绝不敢大意。

    ” “这……既然有人帮你求请,那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,以后务必要战战兢兢不能解待啊。

    ”说完还走下来台扶起那刘掌溥的,把这戏做的足足。

     刘掌溥大喜的含着泪不停的道谢。

    拿着那些帐溥就退一旁边算去了。

     屏风后面的一群人,看到这一幕都佩服起他来,又疑惑那些帐本真的有问题吗?特别是柳风扬,如果真的有问题那真哥绝对就不是人了,肯定是从天上来的神仙。

     阿真捧着茶缓缓的悠闲地喝着,哼着小调。

    屏风后的众人忍不住的紧张了起来。

     良久,那些掌溥们陆陆续续清点完了。

    擦着额头的大汗,惊恐的向他跪下来:“总掌算的一文都没错,是我等错了。

    ” 屏风后的众人下巴都掉下来了,这这这真哥绝对不是人。

     “好,这次我就不计较了,以后众人务必要战战兢兢的小心加小心,不要再出现一丝一毫的出错,如若不然到时我就没那么好说话了。

    你们全都退下吧!”他一说完,众人向他揖了揖躬应了是后,就缓缓退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