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回目-闺房合奸( 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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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浣伏在枕上,呜呜哭泣。

    赵氏抚摸着一头青丝,柔声问她:“七娘,且依了他吧。

    郎君待人宽厚,你们也算一对好鸳鸯。

    孩儿养在我这里,和你自己养大没甚么分别。

    倘若嫁到外头去,家里产业也未必放心给你,反倒辱没了你的人才。

    ” 她终是应承下来,只因也无甚二般出路想头,不过是被钟旻这般摆布或那般安排罢了,倒不如为自己谋个心里舒坦。

     故而不久以后,七娘便搬去了钟旻房中起居。

    赵氏身子虚弱,常年不与他同寝,故而不以为忤,倒是反替她张罗布置起来。

     又几年过,徐浣先后生下了一女并一子,对外只道是赵氏身怀有孕生下的亲生骨肉。

    赵氏把小的出继给父亲为孙,因而将这一年入了阁的赵阁老家业全权承继了下来。

     钟旻见此,便也松口将阿珏带回家来,分了钟家原有产业之半数与他,实则交给了徐浣。

    虽与钟旻连吞赵徐二家后的数目不能比拟,倒也堪为豪富。

     赵氏名下有了两儿一女,身体竟好转起来,能支撑中馈。

    故而徐浣并不理钟家内院家务,只合三家之富,借钟赵官场门路,通商各处。

    北则行商塞外诸国,南则把持出海口岸,其中往来,虽有伙计操持,但大事皆有徐浣定夺,倒搏出了不小名声,人称寡妇徐。

     后又一年,天下大旱,流民四起。

    荒年行商虽有暴利却易遭变,加之钟旻这一年入刑部为侍郎,不好立屯粮的恶名,故而徐浣先献粮万石,又开粥厂赈灾,竟以贞烈受封郡夫人,亦惠及亡人,给钟昱换了个光禄卿的追封,一时天下有名。

     只是凡有声名者,亦必有诽谤。

    或言她实无才干,皆靠献媚榻上才得了门路、笼络了俊才奔走。

    或言她美貌惊人,养了男宠面首十数人,最是风流难耐寂寞。

    亦有人言,她青年守寡,怎能主持家业?想来是寡居之后与钟旻不甚清白,私通款曲。

     流言无不有头有尾,说得细致入微,讲甚么她身若无骨,能下腰做拱桥形,上下两张口同时服侍两个男人。

    又有什么说曾目睹她暗结珠胎,大着肚子在雅间里与人交媾,生的乃是流落民间的太子,这才封了郡夫人。

    亦有说她牝户紧暖香干,且有九丢之力,仿佛真个共赴巫山过一般。